“这么说,还是会伤身?”沈邵问:“她如今长久喝,若日后再想受孕,是否会有影响?”
“是药三分毒,臣虽已尽量将方子调配的温和,可以殿下的体质,若长久饮用,只怕…”后话何院首未敢说。
沈邵闻言沉默良久,最后道了句:“朕知道了。”便让何院首退下。
女侍煮好红糖姜水端进来,沈邵见了亲自抬手接过,他端着姜水回到内殿,撩开床幔,榻上的人已被折磨的虚弱万分。
沈邵心上一沉,他抱起永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喝下半碗,永嘉侧头躲开沈邵递来的勺子。
“再喝点,听话。”他哄着她又喝下几口。
略带滚烫的姜水下腹,小腹中的那块寒冰似乎融化了些许,永嘉缓和了些力气,她轻轻推开沈邵,从他怀中离身,躺回床榻上。
沈邵放下碗,他也躺下,瞧着永嘉背对着的身影,他向她贴近几分,他的手臂从后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手掌轻轻向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朕给你揉一揉…”
永嘉被疼痛折磨的疲累,不知是喝下的姜水还是沈邵的手掌,小腹上一片暖,她没有力气去思考,只在疼痛渐渐隐退时睡去。
永嘉醒时,外头天色阴阴的,也看不出是何时辰,她浑身无力,躺在榻上不愿起身,殿内很静,静得有些孤寂。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永嘉以为是女侍,却没想到是沈邵。
沈邵手端着一碗药走过来,见永嘉醒了,他坐在床榻边,先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觉不似昨夜冰凉,他欲将她从床榻上扶起来:“来,喝药。”
永嘉侧眸看着那碗黑乌乌的汤汁,苦涩的味道刺鼻,她眉心微蹙:“这是什么?”
“何院首给你配的,温补调理的药,喝了以后便不疼了。”
“臣不想喝。”
沈邵闻言一顿,耐着性子:“朕知道难喝,忍一忍,喝了这个,往后我们便再也不喝了。”
再也不喝了?
永嘉心下冷笑,她已数不清,与沈邵在一起这短短数月里,她喝过多少碗的汤药。
沈邵最终还有半哄半骗,喂永嘉喝下了整碗药。
他瞧她眼底红红的,拿了蜜饯抵到她唇瓣上,待她张口含下,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尝到那上头的苦涩。
何院首的药,永嘉隔日一饮,连续喝了半个月,期间她的月事走了,沈邵日日不是将她留在御门,就是翻书美人的牌子,去雀阳宫找她。
他们夜夜同宿一处,沈邵却一直没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