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时幼妍出场时,秦放一双眼热烈又缠绵地望着她,她没多少变化,和在学校里时候一样美丽,褪去稚气,变得优雅迷人起来。
真想把她藏起来,秦放想。
难熬地等到音乐会结束,秦放难得地参与结束后的宴会。
他想等时幼妍主动过来,然后像是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围在他旁边问他的腿什么时候好的?有没有回学校探望老师?
秦放早就把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想好了,甚至连新成立的奢侈钟表集团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寒露”,他和时幼妍第一次见面,重逢后的见面都是在寒露节气。
设想了许多,但秦放却从没料到一种结果。
——时幼妍没认出他来。
他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形式主义地应酬,听到她向徐禹溪认真请教钢琴演奏上的问题,专业术语太多,听得他一阵烦躁。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徐禹溪甚至矮了身子在时幼妍的耳边小声说话,看起来关系亲密之极。
秦放受不了了,他带着强势的态度走过去,拉住时幼妍的手腕,忍不住唤道,“阿酒,好久不见。”
那时候时幼妍是什么神情呢?秦放仔细思索了下,却发现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
清澈的玻璃双眼里满是迷茫疑惑,带着几分尴尬,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好意思先生,您是哪位?”
那是第一回,秦放体会到酸涩苦楚的滋味。
而现在这份酸涩苦楚,秦放已经尝过无数次了,甚至加了剂量。
从他的阿酒离开的那天起,每一天都是酸梅入口,涩嘴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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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后台,时幼妍并不知道秦放已经到了。
她还在紧张地看谱子,《西班牙狂想曲》和《爱的赞礼》已经弹了无数遍了,她却还是害怕上台时候弹错。
“别紧张酒酒,就算弹错了底下人也没几个能听出来。”
韩松灵喝了口咖啡,帮时幼妍缓解紧张情绪。
她是柏林元九音乐团第一首席小提琴家,上过的台多了去,只不过行程安排的太紧,她时差还没倒过来,只能喝咖啡硬撑。
“我是怕《西班牙狂想曲》弹错。”时幼妍紧张地来回走,对着闺蜜说道,“四手联弹的曲目,还是和徐禹溪的首次合作,要是弹错了,真是太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话的?底下都是达官富商,能有几个听得出来?”韩松灵轻抚波浪短发,露出脖子上的一处纹身,打趣道,“至于徐禹溪,他爱你爱的很,更舍不得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