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好歹能落个坦荡、有担当的好印象。
反正就算刘荣不说,天子启也完全猜得透。
果然不出刘荣所料:在刘荣坦白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之后,天子启本还有些疑虑的面容,当即便彻底舒缓了下来。
虽然没有流露出赞赏,但那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也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这倒是不至于。”
“母后再怎么拿不清轻重,也终不至于伤我刘氏性命。”
···
“怎么,不信?”
“嘿……”
“——且瞧着吧~”
“若来日,朕当真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要将皇长子下狱治死,第一个站出来揪朕耳朵的,便必定是我汉家的窦太后。”
“至于与立梁王,不过是母后一叶障目,一时拿不清轻重罢了……”
闻言,刘荣漠然低下头去,暗地里却是认可了天子启的这個推断。
在原本的历史上,太子刘荣被栗姬那声‘老狗’害的储位被废,移封临江王。
短短一年之后,又因莫须有的‘侵占高庙’的罪名而获罪,被押入长安。
想上书自证清白,书信却怎么都送不出去,无可奈何之下,便只得留遗书一封,旋即自我了断。
之后呢?
正如天子启方才所言——是东宫窦太后站了出来,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天子启:皇帝!杀了我孙子!!!(帝杀吾孙)
骂天子启一脸唾沫,窦太后仍不解气,史无前例的动用了东宫太后对朝臣的‘生杀大权’,将逼死刘荣的中尉郅都直接赐死!
整个过程中,堂堂汉天子刘启,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或许是由于原本的历史上,祖母窦太后在‘自己’死后替自己主持了公道,刘荣从情感上,其实并不希望与祖母为难。
至少不想像今日这般,去算计、去挖苦老太太,让老太太徒增愧意。
但没办法:若是不这么做,老太太这眼睛,只怕就要‘越来越瞎’了。
为了自保,同时也是为了给未来的自己和窦太后,保留些许‘和好如初’的可能性,刘荣纵然不愿,也只能出此下策……
“少府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对于刘荣今日这番作为,天子启似乎并不很介意。
尤其是在刘荣坦然道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就更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只自顾自问起刘荣‘为少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