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妲感觉到脸上滚烫的热意,扭捏了下,“我一个妇女要什么功劳,说出去被人笑话呢。”
“能立功的女人多的是,真要给你记上,至少你今年能拿个先进。”常威轻手轻脚的从拔步床里出来,解释着,“姐刚去单位没半年,还是不去争这个了,明年再说。”
“嗯,姐都听你的。”常妲应着,把常威的大衣挂起来刷了刷灰,又拿出一件新作的厚棉大衣,“夜里冷,换这个吧。”
常威就在常妲的伺候下套上,抖了抖肩膀,笑道:“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大小刚刚合适。”
常妲把他前襟的扣子扣上,扯了扯棉衣,退后两步看了眼,满意道:“弟长的俊,穿什么都好看。”
常威刚刚感受了下长姐如母的关怀,就见常妲提着个网兜过来,“这些包子你带去吧,晚上饿了就热热。”
那一网兜足足装了四五十个大包子。
常威黑着脸叹了口气,无奈的接过来。
红尘种种,酸甜苦辣,聚散离合,这才是人间。
随他们去吧。
踩着月光,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再见到杜野时,他还是忍不住拉着个脸。
“把包子热热,给大伙分分。”常威把网兜递过去,缓步走到审讯室门口看了眼,“还是不肯招?”
“没,已经揍过两轮了,刚准备上点强度。”
“嗯,等会教你一招。”常威踱步进屋,见两名预审员都站起来,笑着压了下手掌,打量他们一眼道:“你们长的真像啊。”
“报告组长,我们是孪生兄弟。”
“双胞胎?”
“对,我是哥哥,叫敖文,他是弟弟,叫敖斌。”
“哦,我还以为他叫敖武呢。”
“。。。。。。弟弟小时候是叫敖武的,有天他跑出去玩没回来吃饭,我妈喊着他的名字找了一个小时,回来后就把他名字改了。”
常威愣住,在脑海里构建了下当时的场景,差点没笑出声。
他拼命压制住心中笑意,扭头去看审讯椅上的男人,思忖着吩咐道:“去找一块旧毛巾,再提桶水过来。”
敖武。。。。。。敖斌听了立刻出门,过了会和杜野一起带着东西回来。
常威看看地面,“还是去二号审讯室吧,不用脱衣服,去派出所门房把张爷爷那张旧竹躺椅拿来。”
三人一头雾水的去准备,不知道常威又要玩什么新招。
二号审讯室里,被抓住的男人看到四面墙壁上镶嵌着瓷砖,决绝的闭上双眼。
审讯室贴瓷砖,肯定是为了洗血迹,要不然浪费钱做什么?难道是洗屎尿吗?
敖文和敖斌把男人死死按在躺椅上,常威随手在他脸上搭了块毛巾,对杜野吩咐道:“倒水,慢点倒。”
水刑。
水刑之所以残酷,在于过程中无法呼吸的受刑人在神经中枢控制下,需要张开大口用力呼吸地吞咽。
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水被吸进胃、肺及气管中,导致受刑人在水中呕吐、咳嗽,肺及气管分泌大量浓鼻涕,大小便失禁,饱尝难以名状的痛苦,不断死去活来。
效果不如常威的葵花点穴手,但是成功率依然有八成。
最关键的是,这招谁都能使。
“不是死罪,最好别用这招。”常威看着白毛巾下狰狞的面孔,特意提醒了一下杜野,“这招只能你们白泽小队使用,而且不许外传。”
“是,组长。”
三个人已经感受到了男人此刻的绝望和挣扎。
相比较起葵花点穴手丢到厕所里就不管不顾,这种面对面施刑,冲击力更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