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居然还有这么多粉丝,而且仔细看粉丝还是全年龄向的,遍布各个行业。居然还有各个业界大佬!抬眸看博主名,偌大几字:玄门风水六师叔。余宵珲一阵无语:“你跟人有仇?”“没。”张小道反驳,随即说道:“跟他没仇,跟这个围脖号幕后主人有仇。”余宵珲皱眉,没能听明白。张小道撇嘴解释:“我们是驱魔天师,他们是风水天师,也叫阴阳天师。我们是除魔斩邪,他们是给人看风水的。以前,驱魔天师和风水天师的区别不是太大,因为在以前,风水天师多是给人看坟的,多是接触阴阳之事。和驱魔天师一样,虽然过程不同,倒也殊途同归。只是随着时代发展,很多人都不信鬼神,但信风水。天师界式微,风水界却风生水起。渐渐的,就开始攀比,互相看不上。”虽说还是同属天师界,不过一盛一衰,到底是会有些龃龉。张小道是名门正派,和风水界的一些门派家族也有些接触。驱魔天师和风水天师多多少少会结些仇怨,张小道也不例外。他刚作为正一道传人和风水界的名门代表接触的时候,就跟人结下梁子。最惨的是,张小道输了。“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老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师叔,还注册围脖,有千万粉丝!”“就这点小事儿?”张小道冷笑:“小事?呵呵。”面子全都没了!被狠狠的刮掉一层面子,怎么可能是小事?不知道天师界的人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面子不能掉吗?那人给他师叔注册了围脖,首先就是天师界的第一人。天师界的人其实是有些封闭落后的,那人此举就开创了先河,从一众没文化落后土包子中冉冉飞起,变成白天鹅,睥睨底下一群没文化的土包子。张小道一想起那人的嘴脸就想跳脚:“他嘲讽我是农村来的道士!嘲讽我是没文化的土包子!”虽然从古至今几乎所有负盛名,在天师界留传千年的著名天师老祖几乎都是农村青年,但他们能够从一介农村青年奋斗成为一国国师说起来也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啊!“他见过后花园是秦岭,家里游泳池是天池的农村土包子吗?他见过整个山头都是我们家的土包子吗?他不知道现在地皮多贵吗?”余宵珲震惊:“你们家后花园是秦岭,游泳池是天池?”张小道气呼呼:“不是。”余宵珲:“……”“夸大比喻嘛。虽然现在秦岭和天池归国家了,但在以前,对于天师们来说,就一后花园和养龟池子。”以前的天师,住秦岭,睡天山,夏天喜马拉雅山山脉随便选座山度假,冬天飞南海旅游。人们称之为不世出的高人,现在就是一农村青年。想想就心塞。偏偏现在很多天师界的青年就崇拜上那人,因为对方的师叔有千万粉丝,已经是个网红了,堪比明星。当时众天师们仰望:网红啊!明星啊!好高大上。张小道气得不行,也想拿自家爹或是哥偷偷注册个账号。被揍了一顿之后偃旗息鼓,直到现在碰到茅九。说到这里,余宵珲突然意识到问题:“茅小先生同意你注册账号了?”张小道立即不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的。看到这,余宵珲还有什么不明白:“小道……”张小道连忙打断他:“不准阻止我。那家伙也是偷偷背着他师叔注册的账号,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刺激。我保证不会把九哥的信息泄露出去,只是把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上去。哥,你放心吧。没人会真的信的。”张小道想起某腐国某侦探剧,里面的主人公把男主侦破的案件写成博客发表。他寻思着可以用这个方式把茅九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发表上去,一次获得粉丝。余宵珲听完之后,整个人无语了。张小道的做法其实就是孩子气的斗气,就连名字都要取得跟对方相差无几的。“哥,你不要跟九哥说。帮我保密吧。”张小道双手合十祈求余宵珲,余宵珲不太赞同:“毕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来不是太好。”闻言,张小道坐直了身体开始思考反驳和说服余宵珲的理由,半晌后发现余宵珲说的对。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去问九哥。”余宵珲默默张小道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晚上吃什么?”“可乐鸡翅。”“好,给你做,”茅九此刻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怀里抱着英短,脚下握着哈士奇。双眼失神的看星星,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嘻嘻,脚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节奏的踩。因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间里去了。怀里的嘻嘻和脚下的嘿嘿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眼睛都眯起来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时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脚。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别甩了甩,碰触到茅九的手和脚,于是茅九自动的重新开始又挠肚皮又踩背。期间动作没有变,仍是躺着抬头望星星的姿势。挠了半晌,茅九叹口气,不挠也不踩了。嘻嘻和嘿嘿抗议,一只温柔娴静的看着他,一只傻逼似的闹腾。铲屎的,继续啊喂!茅九分明能从这两只的脸上看到这几个字,想了想它们的名字,抽了抽额角。名字太诡异了。总觉得念久了会变成神经病。一提到两只的名字就想到他们的铲屎官,能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茅九戳着这两只:“欸,你们说说,你们家铲屎官跑哪儿去了?给个线索呗。”三天没见着面了,也没留句话,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怎么让他愉快的寻找理由留宿?茅九轻声叹气,从未如此愁肠百结。“留句话也好啊,六哥。”此时此刻,压在冰箱里的一张粉红桃心便签给冻得瑟瑟发抖,仍旧等待着完成它的任务。是的,它肩负着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飞起来将陆六离开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对他说,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辈子也行。光是这么想想,它就羞得满纸酡红。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说完上述话之后还会自动折叠成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可是——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没见他来开冰箱门。第四天。距发生两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这回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死法很惨烈。四肢和头部都被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躯干。根据现场尸检报告说明,这男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被蛮力拉扯开的。光是看这么一份尸检报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发软。那报告,清楚点的说就是这中年男人是活着的时候,被同时拉扯断四肢和头部。注意,同时。死亡现场是个废车场,凌晨时分有偷儿进来偷车零件,踢到了死者躯干,当场嚎叫。吓得屁滚尿流的报警,警察来了,顺着躯干找,找到了四肢。中年男人的手脚分散四处,离主躯干并不远。四肢上还绑着尼龙绳,尼龙绳的另一端绑在报废的四辆汽车保险杠那儿,启动汽车,就把四肢扯断了。小李说:“钱队,四肢找到了,头没找到。”“都找遍了?”“找遍了整个废车场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没有。”老钱又开始发愁了,抽起软中华。他近一个月的零用钱都用来买软中华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真是愁肠百转啊。小李说:“死者身上钱包和各种证件都在,不是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