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比平时更热,像还没放凉的温开水。但一如既往的美味,是夏天的冰,冬天的暖炉,叫人打从心底想要喟叹呻吟出声。
二宝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身体里流出,顺着手臂上的血管,一汩汩失散。
但他此刻的心境却不似旧日,“可惜啊可惜疗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舒爽。
藏弓吸他的血,让他感觉很快意,堪比拿着手术刀到处划拉时的快意。
他趴伏在藏弓的怀里,感受藏弓的手掌一下一下顺抚着他的脊背,终于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支起上半身,咕哝一句:“将军,我吓到你了?”
藏弓的舌尖扫过唇畔,扫净最后一滴血,说道:“还好,但是气到我了。你的衣裳怎么回事?”
这……
二宝匆忙拉了毯子遮住自己,蹬着床铺后撤到床边,倚靠墙壁缩成一团,羞得不行。
试想一个男人,大半夜躁得睡不着觉,把自己撕成这副鬼样子,然后跑到了另一个男人的门外,投怀送抱。
撒癔症撒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叭!
的确有些夸张了。殊不知在藏弓眼里,他这副模样活像刚被轻薄过,轻薄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眼睛水润润,脸颊红扑扑,因为惊慌喘得又短又急,含羞带怯惹人怜爱,将熟不熟诱人采摘。
他此时就是一块软白的薄瓷,是一尊上好的羊脂白玉像,是沁着香味儿的樱桃凉粉。可他又比薄瓷饱满,比白玉温软,比凉粉甜糯,能不叫人血脉贲张吗?
我好端端睡个觉,你跑来诱惑我干什么?又不给我吃!
也没心思问原因了,藏弓吹熄灯火,压着躁郁说道:“睡觉。”
窗外月光皎洁,两人就这么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二宝小小声地问:“将军,你睡着了吗?”
藏弓背对着他,答道:“没有。”
二宝说:“我睡不着,想看书。”
藏弓说:“熬夜伤身体,明天再看。”
可说到了此处,藏弓也有疑惑。他问二宝:“你来到这世间才一年多,怎么识字的?我看你与人交流丝毫无障碍。”
二宝说:“我也说不清楚。我是在蛋壳里长大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被传送到了外面,外面的能量也传到了我这里。”
藏弓更疑惑,“什么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