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同行的另一人笑出声。
“笑个屁!”刺青男气得急赤白脸。
二宝还未察觉异常,客客气气地问:“客人,你看我这样刺激可还行?轻了还是重了?有花钱的欲望了吗?”
花钱的欲望没有,但杀人的欲望倒是有了。
就在二宝以为办砸了,须得顶锅盖扛揍之时,刺青男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揍他,反而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在身后急吼吼道:“小老板,我怎越看你越觉得好看?你不做女人可惜了。不过影响不大,哥哥会疼人,你叫哥哥疼一次,刚才的事就当调情了。”
二宝瞳孔骤缩,想叫喊,却被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捂着嘴,按在了手术台上。
另一人立即去关门,关门声太大,引来了外面的东哥儿。东哥儿使劲敲门,问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二宝没法回答,东哥儿便知道坏事了,拉来黄牛一起撞开了门。
有惊无险,但二宝难以平复。
东哥儿心疼自家小老板,看着那煞白的小脸,气道:“老板,我去报官,把这两个混蛋抓起来!”
二宝说:“报,报官!报完去一趟南溪村,把邱冷峻给我带来,且看以后还有谁敢这样。”
这两人也是混蛋习惯了,不知邱冷峻是什么东西,更不知这家店铺还有个厉害的人物罩着,瞧这主仆俩都跟个弱鸡似的,也不放在眼里,便打定了主意要欺负他们。
刺青男使眼色,另一人便拦住了东哥儿,还把铺门给闩起来了。东哥儿质问他们要干嘛,刺青男便笑了起来。
“干嘛?可别拿报官来吓唬人。你们昆仑地界的官家只能管着昆仑的人,我俩是路过的,此刻在这儿,下一刻就走远了,上哪儿抓人去?哥哥今日就把你办了,你去南天门告状也无用,律法只道不能强迫妇女,可没说不能强迫男人。”
“好个土匪,竟然钻律法的空子!”东哥儿破口大骂起来,许多词汇二宝也是第一次听,学不会,只能跟着说“对对”。
两人被骂急了,一个去治东哥儿,一个去捉二宝。黄牛哞哞叫着去撞他们,松鼠就朝他们头上扔坚果壳,扔完坚果壳发觉不顶用,干脆把柜台的铜钱全拿出来砸了,砸得二宝一阵心惊肉跳,琢磨这之后光捡铜钱都够捡半天的。
全人杂货铺里一片狼藉混乱。
垂耳受了惊吓,在桌子上蹦蹦跳跳,之后跑了,方向仍然是南溪村。没多会儿邱冷峻赶来,经过昆仑大街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只因为它本来就长相凶狠,此番又气势汹汹,奔跑起来活像一头野狼——谁能知道它就是野狼。
邱冷峻在铺子门外刹住脚步,撞了两下铺门没撞开,便绕到了铺子后面,直接跃上墙头翻进了后院。
围观的人都被小老板家的“狗”吓得够呛,跟过来的豹三也立即出手,抽刀挑开了门闩,踹门而入。
刺青男被这动静惊着了,眼力不差,看出来人是个练家子,便立即放开了二宝。
只是还没来得及狡辩几句,忽地脖颈一痛,野兽的嘶吼声就在耳边响起了。
他吓得脑袋整个懵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被撕碎,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手挠脚刨抓着同伴喊救命。
可惜他的同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施救,躲避都唯恐不及。当然也没真躲过去,被豹三踹翻在地,门牙磕断了。
邱冷峻目光阴狠,撕咬刺青男的模样把门外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狂吞唾沫。忽而有孩童被吓得哭喊起来,二宝才恍然醒悟,连忙呵斥邱冷峻住嘴。
你再怎么说自己的狗是小绵羊,别人看见血了,就永远不会再相信你。何况刺青男的所作所为别人并不知情,要是他倒打一耙说二宝纵狗行凶,二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自证。
好的不灵坏的灵,刺青男一爬起来就扑到了外面,拉着别人给他做主,说这家店老板纵狗行凶了。
他一头一脸的血,撒谎还一套一套的,把先前刺青的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讲出来,讲到后头却跳过了出手调戏的部分,说是二宝不高兴给他洗墨汁,自己只是理论了两句就被这样对待了。
围观群众一听还挺有逻辑的,都不知道该相信谁。豹三问二宝到底怎么回事,二宝就把真实情况讲给他听,听完陷入两难。
这刺青男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二宝不能当众告他调戏,毕竟此事太匪夷所思,说出来非但掉面子还容易留人笑柄。
豹三给二宝出主意,二宝便说道:“这位客人你讲讲理吧!我都说了不擅长刺青,你非让我弄。我思忖弄就弄吧,左右早就想就给咱昆仑大街捐个新牌坊了,加上你这几两银子刚好凑够。”
“谁知你一听说我要捐钱,就说捐给官家还不如捐给你,叫我免费。我不答应,你就关我铺子门,不让我做生意。哪有这样的?要不是我家狗及时赶到,铺子都要被你砸完了!”
众人齐齐探头往里瞧,可不是,铜钱撒了一地,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这要不是砸店谁会舍得自己乱撒钱?
“你这人好无赖,二宝兄弟要给咱大街捐款,你就眼红,还倒打一耙,可真不要脸!”
“二宝兄弟心善,在咱们这片儿都是出了名的,根本不可能因为你理论几句就放狗咬你。你是哪儿的人,讹钱找错地方了吧!”
“就是啊,二宝的狗刚刚才从村里跑来,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你竟然说是人家放来咬你的。到底谁有分身术,难不成是二宝的兔子会说话,跑回家去通风报信的?切,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