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说:“不算诬告算误会,那我的赔偿款岂不是没着落了?”
藏弓说:“且放心,约定赔偿时并没有夹带‘诬告’这个条件,赔的是名誉损失。”
二宝扭头看他,“你能打包票似的。”
藏弓轻笑一声,单手把小二宝从自己大腿上抱了起来,见他不乐意才放回到地上,拉着他往柜台边走。
二宝问他干嘛,他就从后头拎出了一只绒布袋,问:“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二宝隐约已经闻到了奢侈的气息,两只乌溜葡萄眼放射着垂涎的精光,忙不迭点头。
坏心眼的火头军于是又逮着机会了,说道:“那你再亲一口,只亲我,不亲牲畜。”
二宝:“……”
“狗将领!!啊啊啊啊啊!”松鼠受了刺激,大刺激。它可不是黄牛,它视二宝的贞操等同于二宝的性命,它不能忍受有人当着他的面轻薄二宝。
这一声喊也着实吓着了二宝,二宝发觉先前那一下亲吻好像就挺不妥的——虽然火头军待我视如己出,我却不该真把他当小舅,因为他是我伙计,老板在伙计面前该保持体面和威严。
于是二宝拒绝了,宁愿不好这个奇。
火头军是怎么想的呢?
火头军想:你越拒绝,我越兴奋。
……
好吧,不是。
你拒绝我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又不是采花贼,又不能对你霸王硬上弓。我好可怜好弱小,强忍着泪水把银子送给你。
二宝就这么被塞了一大袋银子,重得差点闪了腰。“这,这是哪来的?多少,看着得有二百两?”
藏弓说:“是利息,我赚的。”
松鼠炸毛了,“什么你赚的,都是我的功劳!”
二宝止住他俩,“都别争,这钱到底哪来的?”
松鼠于是又把火头军的计划和盘陈述:火头军让它去松柏园的大树顶上守着,在刘郎喝下药水假装昏厥的时候偷走假银袋。也亏得一场雨来,稀里哗啦隐匿了它的动静。
银袋没了,刘郎正好有理由堵上门来——要不是他发现二宝老板和伙计都在,而他肚子上的伤疤又消失不见了,必定还会要求搜查这袋银钱的,因为找到了银钱就相当于定了案。
而袋子里的又是石块,他可谓是一箭双雕。
松鼠事先拿到了火头军提供的地址,带着银袋直接去了刘郎家里,把刘郎藏起来的那二百两银子偷换了出来。至于后续债主上门之后怎么办,就看刘郎的命够不够硬吧。
二宝张大了嘴巴,“可是,债主们为什么会赶巧上门?”
“我通知的,”藏弓说,“顺便报备一下,我从柜台拿了十几个铜钱,给个小孩买了碗甜品。”
不出意外,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刘郎发财了,二百两雪花银刚好够还债。
二宝:“!!!”
火头军有一套,果然心眼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