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贤斜着眼睛,“哎哟,讨好殊易啊,你配吗?”
薄行泽眼皮微合,他的确不配,原本就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现在打了他更是要不共戴天了。
按照周殊易的性子,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世事难料,他的日子还没不好过,周殊易先发烧了。
他身体本来就差,不知道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冲了冷水当晚就发烧了,迷迷糊糊地骂薄行泽是傻逼,他敢打自己。
薄行泽也浅眠,听见了声音刚想说话就发觉不太对劲,这个呓语黏黏糊糊的还带着鼻音,爬起来一试额头滚烫。
“周殊易,你醒醒。”
周殊易烧的糊里糊涂,睁开眼看见是他以为他又要打自己,惊恐地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滚开啊。”
薄行泽没防备,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心突然揪疼了一下有些不敢上前了。
他这种少爷只会走往更高的地方,又不用吃自己这样的苦,“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打你了。”
开学时他带了些药,找出两片退烧的喂给周殊易吃了,早上五点多总算退烧了他才放心,也没再去睡觉,直接洗漱去了教室。
周殊易醒来头疼的厉害,看着换鞋的易贤说:“我不想上课,你帮我请个假吧。”
“行。”
宿舍门又关上,周殊易一掀被子蒙在头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连续一周他都没去上课,学校懒得管他,薄行泽有时会侧头往他那儿看一眼,空荡荡的座位没了那个睡觉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心不在焉地写笔记。
“薄行泽,把你上节课的笔记借我看看吧?”
薄行泽推给他,同学低声说:“你跟周殊易最近又吵架啦?他就是那个少爷脾气,欺负人谁也不敢说。”
薄行泽不语。
同桌又说:“家里有钱嘛,我们学校好多设施还有那个毓秀楼就是他妈妈捐的,有点钱当然就无法无天了,谁敢管啊,校长都不敢太管他。”
“你也真够惨的,得罪了他,照我说这种人就是欠教训,等他没钱的时候还不是要跟人点头哈腰。”
薄行泽侧头看他,同桌被那个阴恻恻的表情看的脊背发凉,然后看他把笔记本抽走了。
“你生气了啊?”
薄行泽依旧没搭理,同桌嘟囔着,“干嘛啊,我又不是说你你生什么气,再说了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不识好人心。”
“不需要。”
“啊?”
薄行泽冷声:“我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