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要过来找我吗?我可以带你去北欧玩。”傅羡安见他仍然不开心,哄道:“也可以去挪威,好不好?”
傅羡安的重点似乎只在他高不高兴上,一点也不在乎他被人表白这件事。沈青觉得挫败,又不能像从前一样耍脾气,只能任性地挂断了视频。
之后连着两天,都没再理过傅羡安。
这是他们长大之后的第二次冷战,上一次冷战还是因为沈青和他视频的时候看见一屋子的白种美人,尽管傅羡安已经解释过只是同学的生日聚会。
第四天的时候,沈青正在上课,忽然被班主任叫了出去,然后就在办公室看见了风尘仆仆的傅羡安。
他眉头蹙着,脸色也有些疲倦,衬衫皱皱巴巴,看得出是长时间夜航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人就在面前,沈青忽然就怂了。
“哥……”他小声喊了一句。
下一秒,整个人落入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有淡淡洗衣剂的清香:“宝宝,别生气了。”
彼此都长大之后,‘宝宝’这个称呼就喊得越来越少了,沈青瞬间耳根红透,埋首在他的胸膛处,嗫喏道:“我没生气……”
他们一起回了傅家,沈青的情绪明显要好很多。傅羡安提前回来其实也是因为沈青十七岁的生日要到了,他们都比较注重仪式感,尤其是沈青的生日。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过了这个,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
19
十七岁的生日,傅羡安送了沈青一架直升飞机。
沈青看着面前那个庞然大物,漆黑的机身,右翼上刻着他中文缩写的名字,忽然就被这又土又雷又十分创意的礼物惊得说不出话。
直升机停在顶楼的花园上,傅羡安牵着他坐上去,系好安全带,沈青有点慌,想起这几天自己的任性和小脾气,结结巴巴地说:“哥,你、你会开吗?”
“有执照的,你放心吧。”傅羡安挑眉看他。
于是在十七岁那年,沈青的心脏状况保持得还不错的那年,他在直升机看见整个城市灯火通明的样貌,以及每飞到一个著名景点时,腾空而起炸开的烟花,一共十七朵,透过隔绝噪音的耳麦,把沈青都闪懵了。
绚烂的夜空,傅羡安英俊专注的侧脸,共同构成了沈青十七岁的记忆。
沈青终于没忍住,倾身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他尽量表现得像小时候一样,那会儿他们经常互吻脸颊来着。可大抵是他天生就不是演戏的那块料,所以沈青猜测傅羡安一定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