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忍气吞声,他更来劲,“你还找过谁?对着评委会的老头们你也可以说能为他们做任何事?”
贝安然一软,差点跌下床,“那又怎样!在我眼里你和他们并没有区别”
沈炼野冷嗤,伸手把她拎过来对着自己的俊脸:“看好了!这就是区别!”
贝安然没等说话就被他勾住脖子狠狠吻住,她扛不住这种攻势,没一会儿就软软的倒在他胸口娇声哼起来,她觉得很丢脸,凯凯蹲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大概在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抢夺什么好吃的东西。
这样一个不顾一切的女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她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去做。她的顺从是假的,体贴也完全不是真心。
他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还有那张只会说谎的小嘴,甜美得能让男人忍不住想吻,就算现在属于他,他却疯狂的想弄死她,断了所有人的念想,一了百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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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自睡了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沈炼野已经退了烧,她爬起来找水喝的时候,就看见他精神不错的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凯凯吃罐头。
有点恶心,她两眼无神的越过他,直接进厨房找吃的。
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水,她的目光落在刀具架上那把锋利的陶瓷刀,据说它比普通金属刀锋利六十倍,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冒出的是个可怕又嗜血的念头。
静静的站了会儿,门外传来那男人淡漠的声音,“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跟我出去。”
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她的视线从陶瓷刀上收回来,转头走出厨房,步伐虚浮,像个幽灵一样。
梳妆好从别墅出来,外面的冷风立刻将皮肤刺痛,贝安然捂着脸,急忙钻进沈炼野的车里。他一身绒质棕红色西服,银色领结漂亮平整,打理过发型,他还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神。可照照镜子,贝安然怎么觉得自己化了妆还是像被妖怪吸过阳气一样的萎靡。
路上两个人比往常更沉默,她着实疲惫不堪,眼皮总是控制不住的打架。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会场门口都是豪车,她关了车门,一路跟着沈炼野进门。拍卖会已经开始了,沈炼野带她在后排角落坐下来,会场黑压压的,音乐放的很大声,她刚坐了会儿,拍卖师就落锤宣布,有人用八百万买走了一串钻石项链。
她翻了翻手边的册子,都是珠宝饰品之类的,价钱高的让人咋舌,她看了眼旁边翘着腿静观其变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场合。
台上屏幕一换,拍卖师介绍道,“下面这件拍品,是今晚最受瞩目的一颗宝石,‘心脏’。”
贝安然盯着屏幕上的图片,那是一颗血红的钻石,周围镶了一圈碎钻衬托,款式和色泽都是那么耀眼,却也那么熟悉……
竞价已经开始,她手心微微出汗——这颗宝石,是当年外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后来遭遇变故,家里急需用钱被她拿出去卖掉……
心脏……那是她取得名字……
听着虚高的价格,她觉得那颗钻石离自己比天边还要远,眼睛发潮,身边一直沉默静坐的男人忽然举牌,声音沉稳地道,“一千,两百万。”
好吧,贝安然好多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最近一次也是出卖家当的时候才听过这种天文一样的数字。
看着沈炼野翘着二郎腿喊出个让全场静默的数字,她有点点悲哀——自己和那个挥金如土的社会层次是真的已经相去甚远。
项链是好东西,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闲钱花巨资买块石头来赏玩的,所以接下来敢和沈炼野叫价的人渐渐消失掉。
听着台上拍卖师落锤,和当年卖出的价格已经天差地别,贝安然有些愧对外公和母亲的在天之灵,他的礼物,她让它沦落为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