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听舟不敢看宗沅,对保安点了点头,“谢谢,没事了。”
把手里的烧烤给保安,“当宵夜吧。”没等保安拒绝,他直接放到窗台上,两手都抱住宗沅,“宝贝儿,我们回家。”
宗沅眼里含着眼泪,“不是家。”
宿听舟呼吸艰难,低声,“只要我一天在,那就是。”
宗沅哭了出来,“那你不在呢?”
宿听舟亲宗沅的眼睛,说不出话。
“他们怎么要离婚啊。”宗沅哭的伤心,说话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婚。”
宿听舟到现在心里窒的厉害,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太压抑难受了,不停亲宗沅,“别哭宝贝儿。”
宗沅平时那么礼貌有教养的小孩儿,现在大晚上,还没到别墅,他在小区里哭的大声,“你都没有告诉我,呜……”
“离婚了就不可以跟沅沅在一起住了,爸爸……爸爸态度好差,他骂你,赶你走。”
宗沅这晚哭得太厉害了,问宿听舟什么时候跟夏桐走,问以后还可不可以回来找他,问以后的生日怎么办……
“呜,哥哥。”
宗沅到底没说出哥哥别走这句话,他能任性地让宿听舟去看他的晚会,却不能不切实际地让宿听舟留下来。
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他跟宿听舟的关系很淡,淡到大人们离了婚,他就有种再也见不到宿听舟的感觉。
宿听舟陪了宗沅一夜,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宗沅在他腿上睡着了。
宿听舟跟宗沅说:“这个月不会走的,会回来看你,你爸不让我进来,我就翻墙进来,还可以去你学校。”
“周末带你出去玩,给你做饭。”
“……”
宿听舟唯一说不了的,是他们为什么离婚,为什么宗父原形毕露,那么差劲。他摸着宗沅的脖子,低头,“你看到你爸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要再相信他,保护好自己。”
因为夏桐要分他的财产,也是宗沅的,看宗父的反应,应该不少。
肯定要上法庭了。
厌恶死他们母子了,以后他要回来,很难。
宿听舟好像张不开嘴,说不出这些,夏桐跟宗父都有错,可他不关心,无所谓,他张不开嘴,说不了话的,是他妈分了宗家的财产,他要怎么跟宗沅说?
他们才来这家里多久?分走一半的财产。
十二月中旬,夏桐打来电话,官司赢了,钱分到了,宿听舟得知具体数字,半晌没有呼吸,再吸进空气,轻轻的。
“你认真的吗?”
夏桐:“认真的啊,所有加起来,可惜了,我还想凑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