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起身匆匆离去,生怕嬴正反悔。
嬴正勒马回身,吩咐身后的杜衡道:“伯远,将洪林那厮的首级割下来,给我带上,这头颅朝廷赏金可不少!”
杜衡轰然应诺,当即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刀,走向洪林的尸身。
他冷冷地扫了那些洪林亲兵的尸体一眼,又继续道:“将这些叛贼的兵器、甲胄全部脱下来上来,带回去!”
待骑兵士兵们将叛军的兵器、甲胄收集完毕,又将洪林残破的尸身抬到一旁。
杜衡这才翻身上马,来到嬴正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一切都已处理妥当。”
嬴正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他一挥手中的龙吟槊,指向南门方向:“带上阵亡兄弟的遗体,随我入城!”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嬴正、赵云和太史慈率领着四百骑兵,踏着夜色,缓缓地向东门行进。
一路上,随处可见溃逃的叛军身影,他们有的丢弃了兵器,只顾着逃命,嬴正也没有去参与追杀他们。
东门城门洞开,城墙上火光点点,隐约可见叛军的旗帜还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嬴正等人穿过城门,进入城中。
放眼望去,城内一片狼藉,街道上随处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残垣断壁、血迹斑斑、兵器甲胄散落一地,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嬴正勒住战马,翻身下马,环顾四周,只见不少士兵正在清理战场,收敛战死的袍泽。
他心头不禁一沉,一股悲凉之感涌上心头,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关将军现在何处?”
其中一名禁军士兵上前答道:“回禀大人,关将军和各位大人此刻都往太守府府衙去了。”
府衙大堂内,嬴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正哥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就突然不见人影了呢?你们有人看到他去哪里了吗?”
他眉头紧锁,神情焦灼不安,显然对嬴正的安危充满了担忧。
江烽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嬴兄弟,你别着急,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他顿了顿,接着分析道:“你想想,除了大人之外,赵曲侯、太史曲侯,还有那四百骑兵都不在城中,这说明了什么?”
嬴庆闻言,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说明了什么?”
江烽微微一笑,解释道:“这说明大人一定是亲自带兵去追击叛军了!你想啊,以大人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洪林这个叛贼呢?”
关飞和李毅见状,也纷纷上前安慰嬴庆。
就在这时,府衙大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嬴正带着赵云、太史慈、杜衡大踏步进了府衙。
嬴庆一眼就看到了嬴正,他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连忙问道:“正哥,你去哪儿了?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找不到你,可担心死我了!”
他说着,还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嬴正的衣袖,仿佛生怕他突然又消失不见似的。
嬴正看着嬴庆这副紧张的模样,心中不禁一暖。他笑着拍了拍嬴庆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和赞许:“庆弟,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我可看到你单枪匹马就解决了那个冯涛。”
嬴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什么,那冯涛就是个草包,我几下就把他解决了。”
“哈哈,好!不愧是我嬴正的堂弟!”嬴正朗声大笑:“你都立大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落后啊,不得去砍个脑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