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事情越来越复杂。
我随着白家一行回到大厅的同时,在脑子里快速捋顺着关系。
照着李依莲的陈述,白浅浅的出生,是刨了白有福前妻苏小兰的坟墓,这才好不容易怀的身孕。
而盘踞在苏小兰身上的那条大黑蟒蛇,同现在的附着在方谨之身上的蛇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为巧合的是,方谨之的老公,又是丁少谦,是集帅气、多金、有权有钱有颜,在江城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家庭,送独生女儿到国外深造,倒也是合情合理。
说来也怪,我总觉得我手里的那条项链,也就是红衣破相女,同丁少谦,会有某种联系。
要是真能顺着方谨之这条线查下去,能查到些什么了,定是能按图索骥,找到更大的线索来。
等我来到大厅的时候,脸色惨白的白有福,正强打起精神,正在同如同众星捧月般的方谨之,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谨之,我这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无缺,他从乡下来的,没有见过世面,像谨之这么光鲜亮丽的人物,哪能不心生仰慕之心,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孩子定是吓的不轻,不知道到哪里藏起来了。”
白有福毕竟是个经过大场面的人物,尽管知道了一些方谨之的底细,还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
而李依莲就不行了,一张脸面无血色,嘴唇不时哆嗦,坐在白有福身边,上下剧烈磕碰的牙齿,不时发出清脆的哒哒哒的响声。
“各位抱歉了,为了筹办这次生日宴会,依莲忙碌了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加上身体本就虚弱,怕是不能招呼各位了,我这就送依莲回房休息。”
白有福急忙搀扶起冷汗淋漓的李依莲,朝着我们几个人招呼着。
“瑰凝啊,小卉,麻烦你们帮浅浅好好照顾几位阿姨,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了!”
白有福满脸歉意,接连对着一群贵妇说着抱歉的话,搀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李依莲,朝着楼上的卧室走了过去。
暂时离开也好,万一方谨之妖性大发,白有福两口子还能避开。
“真是扫兴,还以为来这里,会有什么新奇的玩意等着呢,闹出这种事情来,算了,寿星不在,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走了!”
穿着一身丝绸旗袍的贵妇,冲着李依莲离去的背影翻着白眼,扭捏作态一番,招呼都不同白浅浅打一个,拎着手包就走了出去。
“白浅浅,礼我可是随了的,别忘了还······”
走到白浅浅跟前,那贵妇傲娇的仰着脑袋,冲着白浅浅扔下一句话,扭着水蛇腰就走了出来。
这城里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么冷漠吗?
寿星李依莲身体不适,好歹说句场面上的问候关心话语才是,这要是在我们村里,定是一窝蜂的跑到李依莲卧室问候去了!
“算了,晦气,这生日过的,又是出色狼又是出病秧子的,走了走了!”
几个贵妇三五成群嘟囔一句,纷纷离开。
倒是那更换了一身金黄色礼服的方谨之,一直笑意盈盈的稳坐在沙发之上,悠闲的喝着红酒,压根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来,这方谨之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来白家的真实目的,压根不是给李依莲过生日,正如李依莲夫妇所说的,白浅浅命中有蛇劫,只怕方谨之真正目标,就是白浅浅了!
所以,今儿个,我必须紧跟着白浅浅,寸步不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