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满头满身都是草屑的小个头男人,急忙答应一声,快步朝着不远处摆放棺材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一会,他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满脸惊恐的盯着那盘腿坐在苞米棒子上的白浅浅。
白浅浅眼睛一眯,脖子一抻,两个手朝着大腿上一拍,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把小个子男人手里的烟袋锅子夺了过来。
“怎么着,国栋,还不给娘点上旱烟?”
“好好,娘,这就来,这就来······”
面前这一幕,看起来及其滑稽。
身上穿着一身白色名牌休闲装的白浅浅,盘腿坐在玉米棒子上,涂着樱桃色唇膏的小嘴里,赫然塞着一个带着玉石嘴的大烟袋!
她时不时抬起一双只露出白色眼球的眼睛,冲着面前的小个子男人看一眼。
看男人一脸惊恐的样子,干脆把脚上穿的鞋子脱了下来,抓起鞋子,朝着那小个子男人的脑袋上,没命的就打了过去。
“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扔在猪圈里,把媳妇背在炕头上!”
“娘啊,儿子没有忘了您老人家啊,您不是一睡在炕头上吗?”
手里哆哆嗦嗦举着一个打火机的小个子男人,抬起一双满是惶恐的眼睛,惊恐万分的盯着面前的白浅浅。
这小个子男人,定是这老太太的儿子国栋了。
看上去得有五十上下的年纪,个头小,身材干瘪,一看就是老实窝囊的男人。
在我老家,这种男人有的是,没有什么大本事,家里老婆跟老娘打的火热,他既不能安抚老婆,也不能帮着老娘,只能受夹板气。
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对着一个只有十八岁的白浅浅,娘长娘短的叫唤着,还长跪在她面前,不停说着讨好的话,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本来想着,上前把老太太的魂魄,从白浅浅的身体里赶出来,可看到面前的情形,我脑筋一转,当即改了主意。
我掏出手机,调整好角度,装作照顾郝运来的样子,开始悄悄拍摄起来。
这个白浅浅,仗着自己老爹是白有福,动辄对我大吼大叫,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语,等哪天她再惹我,我就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去。
“点火啊!”
白浅浅翻着白眼瞪了一眼国栋,抓起鞋子,啪啪啪抽打几下。
看来,这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也不是善茬!
那儿媳妇桂花,早被吓掉了魂,跪在我们旁边的,大气都不敢出。
“娘,抽烟,抽烟!”
国栋慌慌张张打着火机,点燃了烟袋锅中的烟丝之后,白浅浅眼睛一闭,使劲长长吸一口,小嘴巴一张,吐出一长串烟圈来。
“好的很啊!”
等白浅浅醒过来,看到她此时的一举一动,不得找个棉花垛撞死!
“唉,不会过日子的玩意,这么多的玉米棒子,就扔在这里!”
白浅浅过完烟瘾,把烟袋杆朝着裤腰里一别,抓起两个棒子,就快速搓了起来。
“谁躺在我家棒子上!”
白浅浅那满是白眼的眼睛,视线突然落到了坐在一边的郝运来的身上。
“好啊,好啊,是你啊,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