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溪一听大事不好,一个跨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两人额头即将触碰相撞,双方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哪有这个样子!”
“你有,那会儿我去你家的时候都看见了好几种颜色的染发剂,整得个彩虹似的!你还全部扒拉头上……”
“那是我妈买回来,拿我当实验的!”
“我不相信———”
“…………”
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两的互掐,好不过瘾,半晌后才悠哉悠哉的提醒道:“闹归闹,别真打起来啊!”
此话一出,两人才后知后觉的收回了手。侧过头去看男人,人眼睛里透着明晃晃的“幼稚”二字。
路越溪面无表情。
真的幼稚。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东东非要和他躺一个帐篷里,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能容纳两人已经很不容易。
路越溪手肘背在后脑勺下,耳朵听着宋东东翻来覆去的声响,浅淡的睡意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被他扰乱。关键是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宋东东辗转反侧还是不放心。
“越溪,你说这大晚上的会有蛇吗?”
路越溪闭着眼睛,咬着下唇气呼呼的鼓起双颊,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
宋东东魔音贯耳的声音接连在耳畔响起,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你说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动物经过啊……”
“会有蛇吗?”
“我有点害怕……”
“…………”
路越溪翻了个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仍由他在掌下发出“唔唔“的声响。
“现在这个季节蛇八成还在冬眠,所以现在——”
“睡觉!”
宋东东把他的手拿开作了个拉链的手势,委屈的表示自己不会再多话。路越溪才安心放下,慢慢的闭上眼睛。
好梦正酣。
依着原本的路线磨蹭个几天之后,他们才踏上了返程的路,宋东东被累得够呛,死活不肯再骑着山地车回去。掐着自己的脸颊哭诉道,瘦了瘦了。
他表叔恨铁不成钢的找了辆越野车,把他和路越溪还有装备一起打包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宋东东在后座上四仰八叉的补眠,双腿蹬直放在路越溪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