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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临安郡王整日在家陪王妃,身体力行的贯彻着闭门思过。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小道消息在京都传了出来,临安郡王妃并不是表面上的端庄贤淑,在府里她已经打死了三个临安郡王临幸的丫鬟,还不许临安郡王纳妾。
这也就是欺负临安郡王府没有资格老能镇得住场的人。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到底是让百姓们攒足了茶余饭后的笑料资本,他们可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他们只在乎吃饭的时候说什么。
庄雾善冷笑了一声,就将那些传言都撕的粉碎。
她并非是这个时空的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她在原则上都不可能和女主站在同一立场上。
但是她没想到,这个时空的女主,节操居然碎的连502胶都粘不好,这种话也敢传,是不是下一刻就得让人往临安郡王府送人了?
她一个已婚妇女,干这种事,真的合适吗?
她虽然不在乎赢嘉走在大街上是不是有女人投怀送抱,也不会在意会不会有女人抱着孩子上门说那是赢嘉的骨肉,她只会觉得自己看错了赢嘉。
她不会和这个时空里的人发生太深刻的纠缠,因为她注定会离开的,但谢婉蓁有点太欺负人了,当她真的软弱可欺,不会反抗是吧?
攻心为上,谢婉蓁不就是在乎周允庸吗?
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无所畏惧,是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如果想要自己无懈可击,就别让别人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谢婉蓁,先把你身上那群乱糟糟的关系屡清楚再来找她宣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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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先帝爷穷兵黩武,一生的战争让祖宗七八十年攒下的基业都挥霍一空,导致宣德皇帝从登基开始就采用轻徭薄税,休养生息的政策充盈国库,这并非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而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
国库的空虚让他腰杆子都硬不起来,所以不仅仅是后宫,皇子们连着大臣们,生活都以简朴为准。
很多皇子们成了亲想要拉拢权臣,还得用妻子的嫁妆。
所以,这个时空家产富足的人,都很受人的重视。
周允庸同意娶原主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原主厚重的家世,还有丰厚的嫁妆,再加上原主素来就有贤名,很会经营,不怕王府过不上好日子。
可称为王妃的是谢婉蓁,谢婉蓁可以说是资深的商人,她名下好几家非常赚钱的铺子,但这些事情周允庸都不知道,或者说谢婉蓁都将这些事情当做了底牌。
没有钱拉拢权臣,周允庸只能想起他的办法。
因为隐形□□暗示他拉拢江南晏家,他一直不敢在太子面前暴漏自己的野心,也有让太子做挡箭牌的心思,只能挖空心思的想着该如何处理。
他身边有个门客,偷偷告诉他,晏家有个姿容绝色的嫡女,不如纳进府里做妃子,一方面向太子表明他的对于太子发下的话坚定不移的执行,一方面晏家也是进入到了他的势力范围,可以很容易的利用晏家谋求大位。
周允庸沉吟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复,晏家家资丰厚,只有投其所好才能算是将其掌握,晏家的嫡女晏锦夕应该算是在晏家得宠的女儿,若是能得到晏锦夕,就等于晏家投进了他的阵营。
可他答应过婉蓁,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任何女人进府里,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身和心,无一不是。
如果他真的将晏锦夕接近了府里,该如何面对深爱着自己的谢婉蓁。
他举棋不定,第一次尝到了纠结的滋味。
而谢婉蓁这日去玲珑坊的时候,遇到了六皇子,六皇子笑容温暖如阳光,颇有些后世暖男帅哥的意味。
她和六皇子已经算是叔嫂,并不去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天,所以她带着六皇子去了雅间,刚进雅间,六皇子就拉住了谢婉蓁,细长的凤眸直盯着谢婉蓁。
他看着谢婉蓁的视线专注深情,仿佛天地之间,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谢婉蓁慌忙的躲避了六皇子的目光,微微行礼,声音苦涩,”六弟。”
六皇子似乎心上被刺了一剑,”你何必说这些来伤我的心,我没想到,阴错阳差之间,你居然会嫁给他?原来,你真的喜欢的是他……”
谢婉蓁忙不迭的摇头,慌张的身体都微微颤抖,”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不想卷进阴谋之中,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可命运还是将我拖进了漩涡之中,我该怎么办?”
六皇子见不得谢婉蓁流泪,他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肩膀,”我懂我都懂,我比你想的更了解你自己,你……过的还好吗?”
谢婉蓁摇了摇头,并么诶有说什么,只是神情哀伤,”我过得很好,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我还是甘之如饴。”
”你撒谎,你过的不好,周允庸他对你不好。”六皇子负气的将桌子上的被子杯倒了地上,破碎的杯子就像他的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