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来来!小黄瓜和豹豹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来来来喝香槟!&rdo;
我打着哈哈说:&ldo;荣哥您请您请……然后赶紧转到那高马尾的伪娘大神身边,&rdo;热情地说:&ldo;祝贺祝贺。&rdo;
&ldo;呀,小黄瓜!&rdo;裘无常大神正在热烈地和一个人热情地碰杯,此时一见我便露出诡异地笑容:&ldo;你觉得今天的剧怎么样啊?听说你特害怕的,是不是啊?&rdo;
我满头大汗,赶紧说:&ldo;没有没有……就算害怕也是您的本子够惊悚啊!剧真的不错!很厉害!&rdo;
我算是怕了这妖孽了;只见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眼看又要被簇拥着离开此地之时,赶紧拉着他继续问道:&ldo;您知道编剧是谁么?&rdo;
&ldo;吓,编剧?&rdo;他四处望了望,大喊道:&ldo;清寒!清寒!‐‐&rdo;无人应答。只有一个正领着一大堆道具、看起来剧务模样的姑娘指了指旁边的房间:&ldo;廖老师好像在那边。&rdo;
&ldo;好啦他在那里你自己去问啦,叫廖清寒的就是!&rdo;裘无常说罢这句话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指着前方叫起来:&ldo;吓!百合子你不要趁机揩俊俊的油!俊俊他……&rdo;
&ldo;纳尼!裘老师你的官配不是安易老师么!您不能这样啊!&rdo;这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尖叫。
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了哄笑声。从刚才起一直在我身边的豹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向着隐没在巨大的天鹅绒红色帷幕后走去。
&ldo;你怎么有心过来了?……哈……&rdo;
隔了一段距离,我就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声音。
&ldo;你怕我过来裴先生会生气?&rdo;一个声音用玩世不恭的语调笑道,&ldo;不……清寒,我是过来找你的。&rdo;
我站在帷幕前停了下来,未曾想过是不是该继续走进去,那句剩下的话却已经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我耳中:&ldo;你很清楚你的才能发挥在哪里才最有意义,你也知道自己该得到什么、能得到什么。如果你肯做你想做的,整个圈子的情况都会不一样……我不是为我自己说的。你好好想想吧。&rdo;
那声音听得人有些发怔。怎么说呢……如果大强哥的声音就像配音演员那么低沉好听,那这个人的声音就是电视上的人物了。我有生以来,只听过两个这么好听的声音‐‐尤其是用这样认真的语调。
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我前面的帷幕便被迫不及待的掀开了。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带着一股沉郁的气息,应该是喷了男士香水的,但我什么也闻不出来……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错愕。
他瞟了我一眼,便又戴上刚入场时的墨镜沉默地离去了。挺拔的轮廓和结实的脖颈,走过我身边时一丝风也没有‐‐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的!那张脸,我看清楚了,但是只看清楚了一瞬……
但是他已经走了。我只能匆匆地对着站在我面前的那个有些削瘦的男人说:&ldo;您好,您是……廖老师?&rdo;
有些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编剧廖清寒看了我一眼,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点了点头,和善地说:&ldo;是的……你是?&rdo;
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我想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是不是该说我刚刚想了起来我以前看过的那部地下电影,那个关于时代焦虑和青春焦虑的故事,那是很久以前了,我记得您,我学生时代的时候,我和我的兄弟们都记得您……虽然现在也没有过去几年,可是那几年,谢谢您。当朋友都不在的时候,胶片还在,记忆还在。
可是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一个风驰电掣的白衣服女人冲了过来,我真是感谢百合子,她闯入我的生活,总是让我充满了勇气和惊喜,并且随时随地给我解围:&ldo;廖老师!&rdo;她强行按着我和她一起鞠躬,&ldo;非常非常感谢您的编剧……真的超好看!我和小黄瓜都好喜欢。&rdo;
美女总是最吃香的,果不其然,廖清寒笑了起来:&ldo;是吗?你是……&rdo;
&ldo;我是百合子,托您的福,能拿到前排的票和荣哥他们一起过来看,真是太好了!非常非常感谢您!&rdo;她笑眯眯地说,&ldo;我能求个签名么?&rdo;
&ldo;好啊……&rdo;廖清寒热情地给变魔术般掏出一个华丽本子的百合子把名签了,还更热情地递给她一张名片,眨了眨眼:&ldo;有事好好叙叙啊小姑娘。&rdo;
&ldo;一定一定,&rdo;她甜甜地说,&ldo;那边无常老师和安易老师有事说找您。&rdo;
同志们,基佬们,我有幸观摩了这场神勾搭的展开‐‐我去!百合子你为毛要生在这个年代!早生几十年,你就是大上海的一超级交际花啊!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她便变了脸色,叉着腰恶狠狠地问:&ldo;你怎么让刚才那个人跑了?&rdo;
&ldo;啊?&rdo;我茫然了。
&ldo;你是笨蛋吗!&rdo;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ldo;就是那个人啊!刚才跑掉的那个戴墨镜的!&rdo;
&ldo;啊……那个……就是刚才演出时一直坐我旁边的那个?&rdo;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