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眉头蹙起,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她走到门口,问了句,“谁?”
外面的人自报家门,“陆淮舟。”
关月搭上门框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开门,一道玄色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自那夜之后,两人没再见过。
骤然四目相对,竟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两个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面色不佳,看起来有些疲惫,身上裹挟着风尘。
看向关月的眼神里却依旧透着笑意。
他瞥了一眼关月紧扣着门框的手,轻声道,“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
她这才恍然撤步,让人进来。
“大人怎么来这儿了?”
陆淮舟落座,自顾倒了杯茶,“骑马过街,碰上你的丫鬟,想来看看你。”
这段日子他人不在盛京,心思却始终在盛京。
如今坐在这里,神思总算归位。
关月在他的注视下踱步至圆桌对面,顶着他炙热的目光,问道,“大人去了哪儿?”
“你想知道?”
戏谑的语气引得关月侧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去了惠州一带,调查走私之事,”陆淮舟接着她的话道,“没有不愿意说。”
关月垂眸,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却在抬眼的不经意间看到他腰间的布料颜色似乎深了些。
“你受伤了?”
“嗯,”陆淮舟看着他,“要帮我包扎吗?”
他在外办差,大多时候都会选择深色的衣裳,尤其是墨色。
这样即便受伤了见了血,也不容易瞧出来。
没想到关月眼尖,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关月蹙眉,盯着那一块深色的地方,“玄竹呢?”
“出去做事了,不在盛京。”
在漱石院擦拭剑身的玄竹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把面前的木桶掀翻。
谁在念叨她?
“我不太会做精细活儿,也不懂医术,我去叫迎香进来。”
关月起身就要往外走,陆淮舟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拽了拽,很固执地说了句,“你来。”
关月动了动手腕,挣脱不开。
她哭笑不得,“见了血,总得上药吧,这里没有药,我得让迎香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