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是个好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可惜了。”周氏摇摇头,很是惋惜道。“平子上三个哥哥,他最小,以前他三个哥哥对他不错,只不过他的大哥当年在那场火中烧死了,现在还有兄弟三个,他还有个娘,可是娘因为儿子和她丈夫,竟怨恨起平子来,想想真是可怜了。”
苏锦绣若有所思地听着,一句话不说。
三人在路上走,狗蛋指着前面说:“娘,快来看姐姐教狗蛋识字的地方,喏,那是狗蛋坐的,狗蛋可乖了,姐姐让狗蛋做什么。狗蛋都会去做。”
周氏笑开来,“狗蛋最乖,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
狗蛋挺着小胸脯,得意的很。
回到家,杨氏坐在院子里,阴阳怪气地说:“哟,还舍得回来了,现在正当忙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去别人那帮忙,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
苏锦绣淡淡地开口,“得到什么好处跟你有何干系?”他们已经分家了,有什么好处跟她没什么关系吧。
杨氏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早晚收拾你。”
说着进了主屋,去找慧娘和苏有石了。
苏锦绣跟周氏和狗蛋进屋了,看到花花叼着还在冒血的兔子在等她们,看到人进来了,立即开心地摇尾巴,为了炫耀已死的兔子给她们,眼里很是得意的神情,好像在等着人夸奖。
没想到狗蛋看到兔子,立即哇地哭了出来,“小白死了,小白死了,坏花花!”
苏锦绣愕然,顿时有些搞不懂了,他什么时候又给这只兔子给起名字了?
狗蛋上前抱住花花,很霸气地说:“坏蛋花花,狗蛋要打你屁屁。”他是在模仿以前苏锦绣打他时的景象。
苏锦绣大骇,这是老虎啊,虽然平时相处得不错,可现在与往日不同,连忙抢过花花放下来,安慰狗蛋,“狗蛋乖,小白没有死,还在大哥哥那里呢。”
狗蛋指着躺在地上的兔子,不相信地说:“阿姐骗狗蛋,明明长得都一样。”
苏锦绣仔细地看着兔子,除了都是灰色,哪里像了?其实,狗蛋是来折磨她的吧,偏生她舍不得他哭。
想了想便说道,“狗蛋,明天姐姐带你去看小白好不好”
狗蛋的眼眶里含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说:“小白真的没死?”
苏锦绣捏捏他的脸蛋,无奈道:“姐姐难道骗过你?”
本就是随意的一句话,狗蛋还当真地认真想了,想完后,郑重地说没有,那严肃地表情以为要说什么大事儿。
狗蛋这才不闹了。
狗蛋得知自己要上山,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他醒了也就罢了,还把苏锦绣给闹醒了,在炕上没一分钟是安分的。
两人梳洗后,苏锦绣先去镇上送了趟蔬菜,回来后准备出发,苏锦绣想送些东西过去,好报答他这些天来帮她的忙,可想了半晌,也没什么好带的,索性炸点南瓜饼送他。
南瓜饼很讲究火候,得炸至表面脆软金黄才可以,火候大了,就容易焦,火候小了,容易煮的不够脆软。
索性家里还剩了点面粉,拿出一个南瓜,和面等,忙得团团转。
而主屋的人也闻到香味,尤其是慧娘,顺着香味进了厨房,看到苏锦绣,再看看锅里的油,大声喊道:“绣绣,你这怎么放这么多油,老爷虽然有些家底,可也不能让你这么浪费啊。难怪最近油渣子用的这么快,原来是因为你!”
她的喊声引来了周氏和苏有石,周氏看情形不对,忙对慧娘说:“慧娘,这油罐子里的油是我们花钱打的。”
苏有石看看都不看,瞪了一眼苏锦绣,“你这败家玩意儿,我有多少银子都不够你花,你不给家里挣银子就罢了,现在还这么糟蹋!还给自己开小灶,要不是慧娘发现,我们岂不是一直都要吃亏!”
苏锦绣拿出另一个油罐子,冷笑道,“慧大婶,爹,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才是你们的油罐子,就你那丁点儿油,我还看不上眼!”
两个油罐子一对比,果然区别就出来了,连表面花样都不一样,慧娘一看自己说错了,仍强词夺理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那罐子里的油倒到自己油罐子里去了!”
苏锦绣淡淡地说:“慧大婶,两个油罐子里的油是不一样的,一看就知晓。你不分青红就冤枉我,这笔账该怎么算?”
慧娘恼怒道,“我也是担心家里的用度不够,难道这样也有错了?”
“啪!”苏锦绣狠狠地打了慧娘一巴掌,随后很是诚恳地对慧娘道歉,“慧大婶,真是不太好意思,手滑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我吧……”
慧娘狠狠地瞪着她,脸上的印记明显起来,红起来,她是很想扑上去打苏锦绣,可她不是这么笨的人,捂着脸跑回主屋,眼里满是委屈,眼睑上还挂着泪珠,“老爷。”
苏有石想要上前打苏锦绣,可巴掌快触到她的脸时,停住了,他知道她武功厉害的很。
看来,慧娘说的话他可以听一听。
把刚炸好的南瓜饼装入盒子里,没做其余装饰,还拿了些蔬菜过去。
紧赶慢赶地感到半山腰,正好刚过中午,已是下午,前几次都凑着中午,现在没那么凑巧了。苏锦绣和狗蛋只能坐在院子里等待,她带着狗蛋去看了两只野兔。
狗蛋这才放心下来,他的小白和小黑没什么事。狗蛋转了好几圈,都不见杜仲平的身影,不由地有些郁闷,“阿姐,什么时候能见到大哥哥?狗蛋好想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