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侑美回答,左川泽就推开了浴室的房门走了进去。睍莼璩晓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弥漫朦胧了隔间的玻璃。夏侑美见他走进来吓了一跳,然后条件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左川泽却笑着拉开了淋浴的玻璃门,丝毫不在乎花洒喷下来的水,走到夏侑美的面前,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来给你做特殊服务。抱歉宝贝儿,让你久等了。”
然后,他低下头,堵住了夏侑美的唇,顺手关了还洒着水的花洒……
左川泽的舌尖扫过夏侑美的唇舌,然后伸手去过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披在了夏侑美的肩膀上。他离开夏侑美的嘴唇,然后轻啄了她一下。轻轻的笑道。“宝贝儿,感觉好吗?膪”
夏侑美缩在左川泽的怀里,额头抵在左川泽的肩头,带着些不着痕迹的颤抖。她用额头撞了一下左川泽的肩膀,脸色微红的模样,看的左川泽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不过,左川泽弯下腰来,把夏侑美打横抱起,从浴室里一路抱出来,放在了床上。
左川泽拿了干毛巾来,擦去了夏侑美身上的水渍,然后再找来药箱,给夏侑美的伤口重新上药包好,钻进了被子里,伸手抱住她。夏侑美抬起眼睛来,静静地看着左川泽辑。
然后,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乖,还能再睡一会儿,好好的睡吧,等会儿我叫你。”看这样子,还能再睡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要在天没亮之前就让她回去,左川泽叹了口气,没办法,他是没什么机会做其他的事情了。
虽然心痒痒的不得了,但是他又确实不舍得让夏侑美太累。
拉过被子盖在夏侑美的肩窝上,俯身亲了亲夏侑美的额头。忍不住笑了笑。“乖乖闭上眼睛,宝贝儿。”
夏侑美确实感到了疲惫。不过,她却在下一刻眨眨眼,看着左川泽问道。“那你呢?”
“我陪着你。”得到左川泽这样的回答,夏侑美微微点了下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是因为在左川泽的身边终于可以安心下来的缘故,还是一直没休息好的缘故,夏侑美没一会儿就跌进了沉沉的梦中。左川泽看着夏侑美沉沉的睡脸,不禁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额角。“做个好梦,小家伙。”
戚墨寒在街角靠墙站着,他一手抄在兜里,一手将口中的香烟点燃。熄灭了的火柴梗从手中弹出,落在两步之遥的垃圾箱里。在黑暗中,香烟的火光星星点点地明明灭灭。
“喂,你让我来,就是看你抽烟的吗?”阿嘉落双手抱臂,在戚墨寒的面前站定。她皱着眉看向戚墨寒的方向,一脸的不耐。“在晚上叫别人出门,至少你也应该要有一个理由吧?”
戚墨寒吐出一口烟雾,冷冽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窜出。“你可以不来。”
阿嘉落在瞬间被他气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她怒极反笑。“说得对,如果不是你这位从不受伤的杀手戚,突然受伤的结果,要不是首领特意关照过,让我尽快的治好你,你以为我会想管你的死活?”
“拿来。”戚墨寒清淡地吐出两个字。
阿嘉落眯了眯眼睛。“什么?”她扬了扬眉,表示不解。
“伤药。”戚墨寒把烟蒂熄灭,随手丢尽垃圾箱中。烟蒂在空中滑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然后正中其中。“上一次,你用在我身上的,外敷的药。”
阿嘉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过,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你的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她往旁边的墙上一靠。懒洋洋地说道。“既然好了,就没必要再浪费我的药。”
然后,戚墨寒皱了皱眉,他抬起眼睛,扫了一眼阿嘉落。“拿来。”
似乎在阿嘉落的印象中,戚墨寒从来都不肯有耐心的好好跟她说一句话。在基地里所有的男人都满口的奉承和围绕在她身边的时候,只有这个男人冷眼旁观,甚至连旁观都做不到,直接无视自己从身边走过。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句里面从来不会超过二十个字。从最开始的沉默寡言,到后来臭名昭著的冷漠。
不知道为什么,阿嘉落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的愤怒。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是不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露出除了这幅冷淡的模样之外的表情。阿嘉落开始好奇着他的以前。
“我说了,你的伤已经好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用药。”阿嘉落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眯起了眼睛,目光有些疑惑和危险。“还是说,你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别人的?”
戚墨寒侧过头扫了她一眼,然后他的目光盯在阿嘉落的身上几秒钟。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却让阿嘉落感觉到了彻骨的压迫和寒意。她的后背有些发愣,甚至忍不住直起了靠在墙壁上的身体,来迫使自己对抗戚墨寒的眼神。只是,在她的身体刚刚动了动的时候,戚墨寒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原本,阿嘉落以为,他至少会解释些什么。就算他不说明白,但至少也会否认或者嘲讽一下她刚刚说的话。至少,他也该反驳。
可是,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手抄在裤兜里,转身就走。
戚墨寒的行为,显然是他已经放弃了跟阿嘉落拿药这件事。只是,在戚墨寒跟阿嘉落擦肩而过的时候,阿嘉落突然开口出声拦下了他。“站住!”
脚步停住,戚墨寒并没有回头。他保持着那个动作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出一丝冷漠的孤寂来。他脖颈上的那颗子弹,闪出隐隐的光芒。泛出冰凉的冷色。
阿嘉落转身看着戚墨寒的背影,她微微的皱了皱眉。“你要给谁用伤药。”她的眉毛稍稍的挑了挑。
“跟你无关。”戚墨寒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回答着她的话。
阿嘉落的唇瞬间就绷紧了。她的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跟我无关?这么晚了你把我叫出来,还让我带着药。我来了,你又告诉我跟我无关?”阿嘉落眯起了眼睛。“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戚墨寒听着阿嘉落的话,不禁有一瞬的失神。
他想起那一年的春天。还是初春的时候,红鹰的基地下了一场开春的雪。又因为天气太冷的关系,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天寒地冻的冷。
可是那时候却是红鹰的特战队员选拔最关键的时候。前一天的游泳负重训练之后,夏侑美着了凉,在夜里发起了烧。恰巧,那一天他在半夜的时候,吹起了紧急集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