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县主已经给你解毒了,要不明日你再问问县主,可有办法恢复内力。”
“你说什么?”原本眼神灰败的冥二突然闪现希冀,是啊,能不死谁都想活着的,可是想到自己变成了废人,不能跟在主子身边,还是有点怅然若失。
“我说你再去求求县主,可还有办法,实在不行,再重新开始。”
冥二挣扎欲起身,就想去找林只只,冥十拦住他道:“你先休息吧,县主昨天跟我们一起去救你们的,这会儿正回去休息呢,你别去打扰,不然等下主子生气我都帮不了你。”
“你说什么,县主去救我们?”冥二更加诧异了,县主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确切地说是救主子。”冥十将昨晚的事情一一说来,听得冥二心中既感动又激动,这么说来,县主的实力着实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厉害,自己去求县主,说不定会有一丝希望。
打定主意的他也不着急了,先将身体修养好才能继续待在主子身边啊,主子对他们这么好,自己以后一定更加用心替主子办事,死而后已。
林只只在营帐内睡了昏天黑地,那边的欧阳朗却是一夜无眠,他脸色黑得就像煤炭,紧盯着桌上那黑漆漆的铁疙瘩,昨晚那种刺激的感觉好似又涌了上来,眼泪不由自主又想溢出,他死命眨眼,对着旁边的守卫道:“去将方景然叫来。”
方景然此刻还在酣然大睡,昨晚他一直在营地,稂草被烧的时候也忙于去救火。
守卫来叫他去见主帅的时候,他还是懵的,只因他不属于军队将士,按理说这失火对他来说是没有责任的,要叫也应该是叫当晚值守的副将啊。
不过走出营帐听到那些将士的议论声才知道,昨天夏霖萧真的来的,而且还成功将人救走后跑了,同时还出现一名武功高强的少年帮助了他们。
方景然心中猜测,主帅应该是问那少年的事情吧,可是据自己所掌握的资料,夏霖萧身边除了冥护卫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啊,那些冥护卫主帅都是了解的。
想着便到了县令府门口,欧阳朗坐在书桌前,脸色难看,方景然心下害怕,赶紧跪地行礼。
“方景然,你可知这是何物?”欧阳朗指着桌上的催泪弹壳问。
方景然闻言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铁疙瘩,一脸疑惑,“主帅,这是铁?”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铁,我是问这是何种武器,扔出来的时候会有烟雾,气味刺鼻,让人一直打喷嚏流眼泪。”
方景然懵了,这是什么武器,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属下不知。”
“不知?这是你们广夏国扔出来的,你怎会不知。”
方景然苦笑:“主帅,方家在广夏国没有根基,唯一的倚仗也不过是赵国公府旁支的亲家远房亲戚,上头的事情,我们接触不到啊,或许是他们最新研制的武器吧,或者,我写信回去试着问问?”
欧阳朗脸色更加难看了,是了,自己是太着急了,以至于忘了这方家根本不堪大用。
“那夏霖萧身边出现了一名好似十来岁的少年,武功却是了得,这武器就是他拿出来的,你可知这人是谁。”
方景然欲哭无泪:“主帅,属下该死,属下真的不知,会不会是他们冥护卫里面新培养的?”
“哼,蠢材。”欧阳朗骂了句,那冥护卫里面都没有比这少年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培养出此等高手。
方景然被骂也不敢反驳,只是低下的眼睛里面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还有恨意。
“你滚吧。”方景然出了书房门,双手紧握,眼睛坚定地朝营帐而去。
而此时,昨夜值守的副将才姗姗来迟,早上他已经将稂草失火的事情于主帅禀报,当时还没有清点到底损失多少,而欧阳朗一直在关心那几个弹壳的事情,也就没有过多询问,冬天天干物燥,走水的事情常有发生,想着也不会太过严重,毕竟那几个粮仓离开有一段距离,于是让他回去清点后再来禀报。
那副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启禀主帅,我们的粮草,只,只剩下……”
“吞吞吐吐干什么,快说。”欧阳朗不耐烦道。
那副将哆嗦着道:“主帅,我们的粮草昨夜被烧毁,最终清点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你说什么?”欧阳朗震惊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急步走到那副将跟前,抬脚将人踹飞:“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来人,拉下去军法处置。”
那副将顿时哭嚎:“求主帅饶命求主帅饶命。”
可是不管他怎么求饶,最终还是被前来的几名将士拖了下去。欧阳朗烦躁地砸了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咬牙切齿道:“夏霖萧,本将一定不会放过你,下次再落到我手上,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夏霖萧派人来干的,当然最可恨的是自己的手下,个个贪图享乐,拿下凉德后就开始沾沾自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