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只只刚进家门,守在门口的齐语嫣就赶紧跑了过来,“二小姐,那个施家的夫人又来了,还带了一个媒婆,您快去看看。”
这么快?林只只料到他们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让欢叔将牛车牵去牛棚,自己则是三步并做两步往正厅去。
正厅里,一个嗓子尖利的声音正在滔滔不绝:“我说大妹子,你看这施家的哥儿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是个读书人,配你们家姑娘是正正好,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许氏抿着嘴,没有开口,她昨天才答应只只,她们的婚姻大事由他们自己作主,今天就有人来上门了,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可能也就心动了,可是这老林家的人,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有牵扯,而且这几天玲珑也一直在跟她分析,她知道这个林金枝是冲着自家琉璃来的。她知道只只这个琉璃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当时明祖建窑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自家女儿说是孙掌柜那买来的,那便是。
林金枝在旁边劝道:“我说弟妹,虽然说你跟我们老林家是断亲了,但是这几个孩子毕竟是我三弟亲骨肉,我肯定是为他们着想的,要不是我生孩子晚了,我真想跟你们亲上加亲。”(不过好在也不晚,以后让自己家宝娶了林依依就是)不过这话林金枝没有说出来。
林只只见许氏被他们一人一句说的没有话接,但是看样子是没有心动,看来这个娘亲还是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不错。
“娘,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的确热闹,除了林金枝和媒婆,还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长得倒是还可以,只不过那双猥琐的眼神让林只只很不舒服。
许氏见林只只来了,心中舒了口气,不知不觉中,林只只已经成为她的主心骨了。
“只丫头回来啦,快来见过未来姐夫。”林金枝热络得走向林只只,抢先开口。
“林家婶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跟老林家已经断亲,他们大姐的亲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们今天是来给你大姐,林萍萍提亲的,对了说了这么久,萍萍呢,让她出来见客呀。”
许氏庆幸,好在最近林萍萍每天都去徐婶那学做衣服不在家,要不然这传出去对萍丫头名声也不好,哪有提亲带着男子直接上门相看的。
那个猥琐的男子色眯眯看着林只只,心想妹妹都这么漂亮,姐姐肯定也不差,再看看这大宅子,据说还有几十亩地,每天还给镇上凯悦楼供鱼,一天都有几百文收入,要是能将这生意弄到自己家来,自己还愁什么,以后同窗聚会他也不用拒绝,兜里有钱还怕什么。
林只只被恶心到了,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的。
同来的妇人抬起高傲的下巴,不屑道:“我们家贵可是读书人,以后是要考秀才当大官的,那什么劳什子林家大姐,我们哥儿怎么会看得上,要不是他大伯娘将你大姐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们也不会过来走这一趟,先说好,要是想嫁进我们施家,那嫁妆可不能少。”
林只只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许氏也拉下脸道:“这位嫂子,我们家萍丫头还小,我没想这么早给她说婆家,况且她大哥还没有定亲,哪有妹妹先订的道理,你们请回吧。”
“什么?你敢拒绝我?”那施家二嫂嗓门提高,不可置信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到我们施家来,我们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造化,就凭你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们?”
“滚出去。”林只只怒喝。见许氏眼眶通红,却还是忍住没有在人前流泪,林只只愈发心疼。
那个猥琐男子冷哼:“粗鄙不堪。”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谁癞蛤蟆?”男人怒目圆瞪。
“谁应就是谁,快滚出我家。”
一旁的媒婆也脸色难看,自己在见到他们不合规矩带着男子来提亲的时候就不想接这个活了,是施家答应事成之后给2两银子好处费,自己才见钱眼开过来,只是没想到这施家是一厢情愿,没有成亲就将主意打到人家姑娘嫁妆上。媒婆也是万分后悔接了这个差事,搞不好还会将自己搭进去,要是自己牌子砸了,以后还有谁家肯再来找她说媒。
施家贵哪有受过这种气,读书人的骄傲被踩在地上摩擦,他嗖地起身,“哼,以后嫁不出去可不要来求着我。”
哈哈,这人是个脑残吧。
见施家贵都出门了,剩下几人也赶紧离去,临走还不忘放下恨话,林只只眼神微眯,一根根细如毛发的银针钻进前面几人的身体,几人只感觉背后一疼,好似被蚂蚁咬了似的,也没在意,骂骂咧咧走了,也好在宅子离村子有点距离,门外并没有看热闹的村民。
那媒婆不好意思对着许氏道:“许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告辞了。”
许氏红着眼睛,不过也没有怪到媒婆头上,况且家里孩子都还没有说亲,得罪媒婆并没有什么好处。“无碍,今天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