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陈虎阳口中被称作“珺爹”的女子姓景,单名一个珺字。
陈虎阳曾对人说过,这世上,能让他义无反顾付出生命女人,只有两个,首当其冲的就是姐姐陈络画,而赵欢欢算半个,至于另外半个,就是眼前这个名为“景珺”的女人。
这女人,陈虎阳除了知道她的姓名之外,几乎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多少岁,反正,自陈虎阳的母亲离世之后,就邂逅了这个女人,虽然景珺在陈虎阳十岁那年离开H市,每个月只回来一次,持续八年,但是陈虎阳依旧对景珺很亲近。
“珺爹,你怎么在这?”陈虎阳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却迎来了景珺的一顿痛打,“怎么,现在嫌弃珺爹了?珺爹这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你还敢嫌弃我,真是没良心,把我那个总嚷嚷着要喝奶奶的小虎阳还给我,……”
陈虎阳汗颜,见景珺有舌战群儒的架势,立刻腆着脸求饶道:“珺爹,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再说了,我哪有问你要奶奶喝,倒是你……”
“我怎么了?”景珺见陈虎阳还敢反驳,作势要打,可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舞天妃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景珺也没心思跟陈虎阳打闹了,跨出一步便出现了在五米外的床沿上,一只玉手不着痕迹的触碰到了舞天妃的脉搏,秀眉微微皱了起来,呢喃道:“急火攻心,没想到伤的这么重。”
陈虎阳很少见到景珺会露出皱眉的的表情,当下紧张问道:“珺爹,天妃姐怎么样?”
“你小子对着女娃娃做了什么?天山的人,就算练功走火入魔,也不可能伤得这么重。”景珺忽然挑着眉头问道。
“没……没……做什么……”陈虎阳一阵语塞,总不能开口说自己偷窥舞天妃洗澡,还被他打了一掌吧?
景珺可是从陈虎阳三岁开始照顾他到十岁,扮演着亦师亦母的角色,要说这陈虎阳撅撅屁股,景珺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见陈虎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也知道他不肯说肯定有他的难处,索性也不为难他:“这女娃娃,应该是在心神守一情况下陡然出手,然后又将大部分力道收回体内才使得体内气息不稳,急火攻心。”
听到景珺的解释,陈虎阳这才反应过来,想必就是之前那一掌。
还真是因为自己偷窥害的她走火入魔的啊,一时间陈虎阳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行了,你出去吧,接下来交给我。”景珺挥了挥手,见陈虎阳不愿离开,景珺的视线下移,锁定在陈虎阳肚脐眼下三寸的地方,然后做了一个弹指的样子,吓得陈虎阳落荒而逃。
“哎,长大了,不好玩了。”看着陈虎阳的背影,景珺忽然深叹一口气,“难得络画不在身边还能照顾好自己……特别还泡到了天山的这妞,真不愧是我养大的,啧啧啧,要是虎阳拿了这天山女娃娃的红丸,我蓬莱也算是光耀门楣啊。”
陈虎阳自然是不知道景珺的碎碎念,跑出卧室就心神不定的来回走动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内在生孩子呢。
“虎阳,别呆在屋里了,你阳气太重,与天山真武学冲突,出去转转吧,回来保准给你给一个白白胖胖的妹子,哦,对了,别太早回来,我这运功怕是要到午夜,你带点夜宵回来,你珺爹我三天没进米食了。”
屋内传来景珺的逐客令,这让陈虎阳万分憋屈,自己才是这屋子的男主人好嘛?
不过想起景珺那女权主义的架势,陈虎阳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还有舞天妃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自己留下来真的妨碍到她们的话,就真的罪过了,一番思忖之后,陈虎阳还是披了一件衬衫,悻悻然的离开了屋子,刚走下楼,他就看到一辆蓝色宝马停在自己的楼下。
这车……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