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解释道说:“这件事情不怪sa,是我向他下的命令,他只是服从而已。”“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插手我的生活的?”插手?这个词用得好严厉,江北心中着实有些慌了,但面上却极力不让其表现出来。江北的沉默印证了孟斯鸣的猜测,随后肯定地说:“我来替你回答吧,是从你让我选盛星时开始的。对吗?”江北默认。孟斯鸣握紧拳头,额上淡淡青筋鼓起,平日里阳光爱笑的眼睛此刻充满了不可置信以及被欺骗后的愠怒:“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有意地把我蒙在鼓里,我拍戏也好、绯闻也好、曝黑料也好、由此引发的一切大大小小的意外也好,你都参与其中了,是吗?”江北心下一凉,该来的总会来的,他用他从未有过的胆怯和拘谨,微微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斯鸣,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难接受,可我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想为自己开脱,可我只想告诉你,隐瞒到现在并不是我本意……”“可你仍旧隐瞒了。”孟斯鸣打断江北的解释,相比朋友,此刻他更加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江北随意操控的玩偶。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面前俊美的少年说:“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你。”江北眉头微蹙,预料到了孟斯鸣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是吗?”孟斯鸣点点头,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狙击枪的瞄准镜般,紧紧扣住江北的视线不松离。要说吗?看着眼前的气氛,显然不合适。所以江北决定先让事情缓下来:“斯鸣,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如何跟你说。可以吗?”孟斯鸣知道江北的性格,但凡他不想说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再加上自己此刻心里乱极了,他也同样需要时间来接受刚刚江北的坦白,所以,孟斯鸣同意了二人结束话题的提议,最后向江北下了逐客令。江北走后,小河进到车里来和孟斯鸣确认下一步行程,看着孟斯鸣一脸阴郁,总归还是不放心,冒着胆子搭话道:“斯鸣,小少爷走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孟斯鸣并未吱声,他斗着胆子继续说:“听sa说,小少爷从非洲回来落地的机场是北京,他为了来见你,飞机刚落地就立马买了来重庆的机票,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一激动就那样叫出了口……”“你在帮江北说话?就因为他是你们的小少爷?”孟斯鸣沉沉开口问道。小河连忙摆手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说这些只是不想你误会他,小少爷人真的非常好。”小河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四五个药盒,递给孟斯鸣:“他担心你刚刚拍戏着凉感冒,走之前特地嘱咐我交给你的。”孟斯鸣接过袋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盒感冒灵和清热解毒胶囊,他摩挲着药盒上光滑的纹理,沉吟许久方回问小河道:“他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不照样把人当猴子一样耍?”小河急忙说:“小少爷是真的关心你,我知道我说这些不合适,可我真的不想你们因为一些误会从此变得陌生。当初你和方雅传绯闻的事情,公司本想冷处理来着,但小少爷担心会影响你的事业,是他向sa下了死命令才把事情查清楚并开了发布会的,”小河向前倾了倾:“小少爷话不多,但做事情不会不顾及后果,就算隐瞒,我也相信他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苦衷?”孟斯鸣问小河:“你觉得他有什么苦衷。”小河张了张口,刚到嘴边的话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我觉得你得亲自问他。”孟斯鸣听后不再言语,拉上车内隐私帘,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中。一夜无话。大结局-岁岁望君回到滨海复课时,学校已经放了假,留下的均是挂科补课的学生,深冬的校园人影寥寥,一片萧条。孟斯鸣没来得及参加期末的考试,便随同挂科学生一起补考,考试结果列入最终成绩。重庆匆匆一别,江北又淡出了孟斯鸣的生活,他们之间,又像是回到了两三年前那般,有事见面,无事陌路般的相处模式。整整一个假期,孟斯鸣手机时刻不离身,生怕错过江北的电话。可令他疑惑不解又恼怒的是,别提电话了,甚至连个拜年短信都没有。2013年开学前夕,孟斯鸣吃过晚饭后带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再次去了一趟抚礁,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地在这偶遇过江北,或许这次,他仍旧有如此好运气。但事实往往事与愿违,愿望什么,偏不来什么。孟斯鸣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直等到了晚上11点,等到海滩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活着的生物时,他才收回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落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