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干尺坐上了富二代任科的车,他的车上还有一个自称是栾希的女人。
越野车向着前方开去,不知道何时能够找到王立清的踪迹。
就在同一时间,王立清开着越野车在沙漠中七扭八拐。
季风被吓破了胆,成了个缩着脖子的鹌鹑,不敢说话。
戈晚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垂着眼帘,不言不语,安静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林梓涵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怀里抱着她的小背包,好似抱住了全世界,她头上依旧戴着小黄鸭帽子,只是小黄鸭的一只眼睛掉了漆,看起来有些怪异。
耿承平被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被绑在车顶,他的一条腿撕裂断开,露出白皑皑的骨头碴子,他虚弱的低声哀鸣着,疼痛让他的脸色发青。
张庚和白洛歆比他状态好一点,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两个也被扒光了衣服,和耿承平并排绑在一起。
张庚的眼珠子乱转,四处观察,想要记住周围的环境。
然而周围太陌生,车开的速度又太快,他的眼睛看不过来。
白洛歆的手费力上下挣动,绳子却越来越紧。
她不仅没能挣脱绳子,反而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绳子上沾满了她的鲜血,靠近她的那侧红彤彤的,让人揪心。
张庚低声劝慰着:“白洛歆,算了,等王立清将咱们放下来了,咱们再找机会逃出去吧……”
白洛歆一言不发,她的眼神木然而充满仇恨,自从赵瑞没了呼吸,她就变得冷硬而阴沉。
张庚忍不住轻轻撞了她一下:“白洛歆!别这样,你都出血了!你这样是没办法把绳子磨断的!”
白洛歆充耳不闻,依旧用自己溃烂的伤口磨动着绳子。
她的嗓子嘶哑,她的声音轻蔑,她的语气冰冷。
她说:“那就让绳子把我的胳膊磨断。”
张庚愣住了,他咬着牙,暴躁的骂了一句:“艹!”
他咬着牙,双眼中翻涌着怒火,倒是不再劝慰白洛歆了,只是转过头,怼了怼耿承平,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原本还在低声哀嚎的耿承平忽然停止了哀嚎声,他的眼睛涣散了,呆愣愣的瞪着刺眼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就要黑了。
王立清停下了车,指挥季风和他一起搭帐篷。
土黄色的帐篷很快有了形状,上面写着几个红艳艳的大字:赵瑞专用。
张庚心中不由难过起来,赵瑞都死了,这帐篷却被他的仇人王立清占据了。
白洛歆看着帐篷上面字,素来爱哭的她,一颗眼泪也没流,她痛恨的看着王立清,灼热的目光似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王立清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身来,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他慢条斯理的取出了他的便携式小炉子,然后走到越野车旁边,盯着三个人看。
王立清的目光晦暗不明:“饿吗?”
耿承平不再哀嚎,张庚扭过头,不愿看他。
只有白洛歆,依旧怨恨的盯着他看,然后对着他的脸“呸”的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