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刻意躲她的行为,她竟然能坦荡地敞开说,然后将自己的理由说得头头是道。要不是何长洲是当事人,他真以为这段时间,自己真的忙得抽不开身。
他咳嗽两声,转移视线,说:“确实有些忙。”
既然都说忙了,那就顺着这个借口说下去吧。
“忙的时候也按时吃饭。”乔眠意有所指。
比如装得满满当当的冰箱。
何长洲一时之间猜中不出她说这话的意思,只是一边捏着肉,一边打补丁:“周围就有超市,顺路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
乔眠回到水槽前洗菜,说:“这是一个好习惯。”
这话何长洲听懂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拧眉看他,心中已有答案:“你没好好吃饭?”
“有好好吃饭。”乔眠回头看他。
她一看过来,何长洲招架不住,连忙低头。暗戳戳地捏肉,心里暗暗吐槽:没事你多嘴什么。
“盐巴刚才放过了。”何长洲正要往捏得差不多的肉,加盐巴。那头乔眠出声提醒。
“是放过了。”他放下盐巴,转头要去拿香油。其实他也不大确定到底放过盐巴没有。他的所思所想在潜移默化中,全部被打乱。
“其实你没放。”乔眠笑着又说。
何长洲打开橱柜的动作一顿。
半晌他拿出香油,倒了几滴,余光瞄见乔眠还在往这里瞧,不免置气:“遥控器在茶几下面的左边,你去看电视,这里我来。”
他赶她,乔眠自然不肯,解释刚才的话:“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语气何其无辜。
所以盐巴到底放没放,何长洲这下纠结了。
“玩笑很冷,难为你了。”他生硬地反击,心里却是盘算着要不要放盐巴。
“如果惹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乔眠没猜到事情的走向。原本只是说着舒缓这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话一说出去,却只是让气氛变得更加奇怪而已。
何长洲无声叹气,转头去冰箱拿丸子。
回来的时候,乔眠正在切西红柿。她有个习惯,煮汤类的食物,必须放个西红柿。何长洲问过原因,她说红色看着喜庆。
当时何长洲笑她真是与众不同。
乔眠后来回答,其实是西红柿汁酸酸的,比较开胃。
虽然是个厨房小白,吃的方面,尤其小细节,专门有自己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