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事情比较重要,高可可决定自动忽略何长洲从前呲她的事。
乔眠再次将头埋得更低:“所以说,错在我。”
高可可却不赞同,伸手将她头抬起来:“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我说,这离婚,就算你有错在先,何长洲就没一点错吗?”
乔眠脑海里搜刮了一遍,还真找不出何长洲的半丁点儿错,她摇摇头。
高可可抓狂:“拿掉你的滤镜,遵从你的内心。”
她这个样子,还是从前高中读书的模样,依旧是明朗的女生,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遇上跟自己有关的事,她又变成了为朋友据理力争的女生。
乔眠失笑:“还真没有。”
高可可喃喃自语:“都这样了还维护着,说不爱骗谁?”
乔眠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笑着问:“你在说什么?还在生气?不要气了,你今天是出来放松的。”
好友都离婚了,这还怎么放松。看乔眠还在笑着,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高可可有些生气,一边气她强壮坚强,一边又生气她迷糊,她没什么好气地说:“你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都哪跟哪,乔眠还是笑笑的:“怎么这么说。”
高可可再次沉到水里,决定先晾她一会时间,丢下一句:“自己想。”
直到回程,到了晚睡的时间,乔眠还是不明白高可可后面的那句话什么意思。然而睡意阵阵袭来,她想了一半,半晌沉沉睡去。
第24章
春节就这么悄然来临。
两人说好离婚一事先不跟父母讲,怎么着也得先把年过完再说。这事是何长洲提出的,就算他不提,乔眠之后也会跟他商量。
眼看春节的脚步愈加靠近,年货还没准备,乔眠看资料时明显心不在焉。
往年这个时候,何长洲会提前要把过年要买的货品,列一张清单,旁边还会添加一系列备注,然后打印出来给乔眠过目。乔眠做这些事不是很在行,何长洲倒是上道得很。
到了晚上,冬天的夜色浓重。乔眠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回到书房,想给何长洲去个电话,问问过年的事。奈何电话没人接。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夜,他们公司这段时间最忙。她听着占线的忙音,想着还是明天再打这个电话。
一夜风平浪静。
隔天早上,乔眠在给学生改综述,何长洲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
他的声音带有浓浓的鼻音,听着让人担忧,只听他问:“昨晚找我什么事?”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乔眠先不急着问年货的事,反而担心他的异样:“你这声音听着,你感冒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似的,电话那头的何长洲作势打了几个喷嚏。
那晚装潇洒深情,跑去海边吹了一晚的海风。加之年关将近,公司事物繁多,作息颠倒,身体抵抗力下降,于是就英勇地感冒了。
人一旦生病,精神气便也没那么足。何长洲像是忘记两人已经离婚,也忘了与乔眠的种种不快,低低地应了声:“嗯,所以昨晚没接你电话。”
他向来身体好,一年到头生病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回忆这几个月的种种,乔眠不免心疼,关心问:“有去医院看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她略显急切的声音很是难得,不知是不是离婚之后的福利。何长洲低头笑笑:“关心我?”
听到这话,乔眠又气又笑,又问:“吃药了吗?”
何长洲这时倒也乖,不像之前,非要顶两句。他没什么力气地回道:“吃了。”
大概是身心疲惫,至此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乔眠看看时间,离中午吃饭还有些时间,她计算一番,同何长洲商量:“你是不是在海湾区?我中午过去,你看需要什么东西,我顺便带过去。”
听到她要过来看自己,何长洲不免哑然一笑,他撑着脑袋,转着眼前的沙漏,说:“不用特意过来,我没什么大事。”
尽管两人已经离婚,可乔眠觉得那一张纸不能说什么,她先前说的会平衡工作与家庭的关系,并不是说说而已。退一万步讲,离婚了并不意味着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最起码还是可以做朋友。
当然她也只敢心里想想,这番话万万不敢同何长洲全盘托出。她现在说什么都要斟酌再三,就怕不知何时碰触何长洲的底线。
乔眠只好坚持:“我还是过去一趟。”
何长洲看出这趟是必须过来了,他想着想着,头脑清晰了点,之前的那股轴劲又出来,很不给面子地问:“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乔眠想这通电话,还有何长洲的这场病,发生得真不是时候。这不两两相撞,免不了又是一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