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陵儿想留在祖母身边,就求陛下指门亲事给你。王叔想留在长安也简单的很,左右陛下的龙椅还未坐稳!”
淮南王没想到阿娇会把话说的这么明,但老谋深算的狐狸怎么会怕?一瞬迟疑后便谦恭的拱手,“皇后娘娘的意思,老臣不懂……”
“哪句话没懂,本宫为安弟解惑。”
许久不见这样的阿娇,刘嫖居然有些自豪,哪有不为女儿出头的道理?
“王叔不懂,那阿娇不介意说的再明白一些,陛下……”
“好了,这事不再提了,哀家累了。”太皇太后头疼的厉害,匆匆打断阿娇便唤了身后的宫侍扶自己回内室,没理会一旁献殷勤的刘陵。
“皇后娘娘,王叔说句不该说的话,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在她老人家面前,还是该识些大体。”
“淮南王还知道。'大体。'二字怎么写?各地封王都回了封地独自一人留在长安?”
“姑姑冤枉父王了,父王留在长安只是因为思念故土……”
“刘陵,皇祖母不在这儿,不用摆这幅做作的嘴脸。大体是什么,本宫的确不懂,王叔若是懂,就想想当日武舅舅的下场!”
桀骜的抚着袖口起身,状似无意的带翻了案上的酒樽。阿娇也不知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见到祖母对刘陵的喜爱有些吃醋,连带着那夜不知名的情绪一同迸发。
“皇后娘娘大汉骄女的风采臣今日才算领教了,真不愧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只是不知陛下的江山今后是否还姓刘?”
“不姓刘,还能姓英不成?”(英布,汉朝第一位淮南王,谋反被杀。)
“有些话朕不便开口,皇后代朕说罢了。”
刘彻没有看淮南王,也没有看刘陵,而是认真的为阿娇擦起广袖上的酒渍来。
这个动作让阿娇顿了一下,她看着刘彻擦完才向他拂身行礼,“谢陛下不怪臣妾越矩。”
刘彻扶着阿娇一同起身,笑着理了理她的头发,才又慢悠悠的转向刘安,“皇叔是聪明人,路摆在眼前该知道怎么选,朕就不多说什么了。”
“皇兄……”
“陵儿,你上次说的事朕考虑过了,不大妥当,日后有好的再与朕说吧。”
刘彻厌恶淮南王,对这个堂妹却讨厌不起来,毕竟是儿时少有的玩伴,比旁人珍惜些。但是韩嫣,他也不知什么原因不愿提起婚嫁之事直接替他做了主。
听到刘彻语气的变化,阿娇又有些不悦,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刘彻手中抽了出来,
“母亲,我有事与你说,去椒房殿坐坐吧,晚些我们再来向祖母请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