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迅昌:“喜欢就多喝一点,管够!”
喝酒这事儿,不能开头,一开头就收不住,尤其是给人倒酒、劝酒的还是当中辈分最大的那位。
别说是陈岭了,就连江域都被迫喝了两小杯。
他喝酒不上脸,但是耳朵和脖子却不可抑制的发红,呼吸间喷出的酒气清淡,让人跟着有些沉醉。
陈岭推开几乎要贴到他耳朵上的嘴唇,往旁边踢了一脚,眼神警告。
江域解开领扣的纽扣,单手撑着腮,冲着他缱绻微笑,扬起的唇角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意味深长。放在桌下的腿就更过分了,膝盖往旁边靠去,死死贴着青年的膝盖。
陈岭:“……”
可以确定,老祖宗绝对是个不到三杯就倒的酒量。
男人体温比平时高,让人有种被熨烫的错觉。陈岭连忙把腿往左边移,却撞到了吴伟伟的腿。
吴伟伟也是醉醺醺的,他愣了下,好奇地埋头看向桌下,大着舌头说:“陈哥你跟江哥腿挨着腿热不热啊,往我这边放吧。”
正举着酒杯的赵迅昌立刻就不说话了,犀利的眼神扫过来,眼睛微微一眯。
陈岭被看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坏事。
赵迅昌知道这两人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对,开口有些咄咄逼人:“做什么呢你们。”
陈岭张了张嘴,想说没什么,可借着酒劲儿,他一鼓作气从石凳上站起来。
赵迅昌被小徒弟这幅要跟人干架似的阵仗弄得一怔,眉头皱了皱。
他扫了眼坐在青年身边,就连喝醉了都显出几分清贵的男人,再次将视线落回到小徒弟身上:“你有话要说。”
陈岭脑海中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喝多了,要不然干嘛向根柱子一样立在这里。
他看了看赵迅昌,又悄悄用余光看向眼角被酒意熏得微湿的男人,懵懂的脑子里飘过之前给名分的想法。
低下头,闭了闭眼睛,陈岭忽然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低声而郑重道:“师父,我跟江域在一起了。”
吴伟伟个大傻子喝多了,不嫌乱地站起来用力鼓掌:“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唐四平和丁骏远面面相觑,前者打了个酒嗝,后者跟着站起来,同样拍手说:“祝贺祝贺,白头到老。”
紧跟着,陈岭便看见江域脸上笑意加深,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对斜对面的三人说:“同喜,同喜。”
陈岭:“……”
赵迅昌听了这句,险些把手里的杯子捏碎。
他是真正的海量,喝了这么多也只是有点醉的程度。
陈岭不敢吱声,手指偷偷从后面戳了下江域的腰,低声说:“叫声师父。”
江域冲青年弯了弯眼睛,顺从得不像话:“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