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回去的,还有机会。”李观鱼说了一句。
苏苏已经哭起来:“我现在想为相公生孩子了,想要相夫教子了,相公争天下,我只陪着相公就好了”
她在李观鱼身边哭得厉害,压抑得厉害,因此身体颤抖得也厉害。
苏苏抹了抹粉颊上的眼泪,但泪珠还是一直在掉,靠在他胸口上,点头道:“一定要活着,若你不活着,我也遇不上这样的相公了,孩子我也不要了,家也不要了相公你给我记着,李观鱼你给我记心里面,牢牢记住了。”
李观鱼有些调皮的说道:“要是忘记了呢?”
“那那我就打你屁股!”
她睁着眼睛盯着李观鱼,温婉的瓜子脸上,樱唇紧抿,那温婉的面容与眉目混杂在一起,到只是给眼前人传递出一个更窝心的信息:这是你的女人。
李观鱼笑了笑:“我的这两瓣翘臀,这辈子只属于你了!”
苏苏往李观鱼靠了靠,她另一只手揪着李观鱼的衣襟,闭了眼睛,口中似乎在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似乎在祈祷什么,但夜风吹过来,听不清具体的言辞。
苏苏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滴,“相公,我为你唱首歌吧。”
“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儿捏咱俩个。捏一个你,捏一个我。捏的来一似活托,捏的来同床上歇卧。将泥人儿摔,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唱到后面,苏苏泪如雨下。
城头众军卒听到苏苏的歌声,也是一阵沉默。
多年的军旅生涯,想必也会孤单吧,夜晚睡觉的时候,一人睡一半床,另一半留给月光,多想有一个那样大胆火辣又漂亮的媳妇啊。
天空之中黑云蔓延,残阳霞火烧遍了天际与大地漫卷黄沙,夜晚降临,死神,也在缓缓降临。
那虎背熊腰蛮兵连杀三人,呼喊不止。
持枪到了城下,枪头一扬,锋利的枪尖一下子将它刺穿,高高挑在空中,得意洋洋地叫道:“开城,不杀尔等,否则,城破之日,屠城。”
城头上的人这才晓得他手中挑着的包袱竟是一个婴儿,众人都目眦欲裂,便是那几个持弓的箭手,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恨的,手臂哆嗦,再也拉不开弓来。
眼见同胞死于无辜,而他们却无能为力,眼见鲜血沿着枪杆流淌下来,一滴滴落在泥土中。
苏苏伸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李观鱼的手臂,整个人身体颤抖不止,眼泪已模糊了双眼。
好半晌,赵山河才突然大吼一声,蹦起来:“放箭,射死他们一群畜生,你们都是我西北男儿,还等什么,放箭。”
孟长安一拳打在城头,砖石崩碎,全身哆嗦,颤抖着说道:“一群畜生不”,却已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蛮兵的残忍早已经出乎众人意料。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只有战争,只有强大的战力,才能将这些蛮族征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些蛮人的身体中,流淌的是野蛮的血液,只有用更加野蛮的手段,才能将他们的血液放干,让他们臣服在你脚下。
眼见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居然被嗜血的蛮兵瞬间屠杀,李观鱼整个人气愤到了极点,他猛地蹿到城头,抓起一杆长枪穿云破空掷出,“放箭,射死他们,杀死他们!”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积攒的愤懑喷发而出,长枪穿云破月,城墙下威慑挑战的蛮兵兵见状大骇,立即拨转马头向回逃去。
马头刚刚拨转,一杆长枪从他的咽下透出,蛮兵吭都没吭一声,长枪准确地贯穿蛮兵的身体,连带着坐骑马匹也都被贯穿,长枪钉在尘土中,铮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