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嘟囔着回到自己屋。
简直眨巴着清澈的双眸,小声问萧川:
“你哥怎么突然神神叨叨的?”
萧川又是老气横秋的叹气,还装模作样的背着手:
“老师的事情,是你这个学生该问的么?”
简直突然觉得,就不该给小孩子看太多电视。
你看这才几天啊,就学坏了!
到了放风的时间——
在简直看来,周末从早六点半到晚八点的补课,就是坐牢
——简直回家去拿牛肉干,把萧尔问他家有多少钱的事给简老板说了。
简直的妈妈舒琅立刻拧上简直的耳朵:
“你这孩子,怎么啥都往外说?你嘴上还有没有个把门的?”
家里从七九年承包了缝纫机厂的销售科,玩命一样的用了这么多年才攒下来这些家底,被蠢儿子轻轻松松就说给了别人。
这儿子以后娶了媳妇,肯定把家里好东西全搬给丈母娘!
舒琅看了看简老板,心想,男人这些年被应酬掏空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生一个。
至于罚款什么的,她又没工作,家里也交得起。
“你看我干啥?”
简老板被媳妇灼灼的目光盯着有点后背发凉,赶紧转移媳妇的注意力:
“萧老师是个有啥说啥的直性子,他这么问,肯定是又有好事想跟我合作,要考虑我的实力。”
简老板一直记得萧尔给他说的惊喜,缝纫机和家电也送到萧家好几台。
他心里一直猫挠似的等着结果,可萧尔不说,他也不好意思追着问。
舒琅给蠢儿子取了一大袋牛肉干,少说也有三四斤。
这是她蒙自的娘家给她们姐俩寄来的:
“你拿过去别只给人吃,给老黑也喂一些。吃完了去你大姨家拿,她家还有酸奶干,那玩意我不爱吃就没要。”
草原上长大的娘们,少有不喜欢狗的。
随后又叮嘱简老板:
“我知道萧老师不是坏人,可总得留点应急吧,你别脑子一热,把家底全掏了。”
简老板嗯嗯两声,应付着点了头:
“我知道我知道。儿子,我跟你一块找萧老师去。”
在他想来,别说萧尔可能带着他飞,就算把家底赔光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再赚呗。
作为土生土长的泰东人,他能给未来合金命名,能因此名留青史,已经满足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