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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潇沭瑶笑，&ldo;你来了。我们走吧‐‐&rdo;

沽月汐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更多言语，跟上潇沭瑶。蔚小海蔚小雨随后跟上。

潇沭瑶的寝宫里，静声无人，她已撤去了所有侍卫与奴婢，为了这次的会面‐‐

&ldo;坐吧。&rdo;潇沭瑶说。

沽月汐淡然落坐，并不拘谨。蔚小海与蔚小雨立在门边，暂替了侍卫的职责，防范着任何人打搅到她们的谈话。

沽月汐环顾四周，这华丽的剧所并没有引起她多大兴趣，她只是看着潇沭瑶这身皇后的威仪华服，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如果，她没有死……如果……她和他还在一起……她也该是个皇后，华葛的皇后……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一个失去一切的女人，甚至，不再是一个人了。

心里有些苦涩呢……

‐‐在我死去之后，他们都仍活着，会娶妻，会嫁人，会生子，生命延续着，生活继续着，而我一直在这里，停留在这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地方，时间停滞不前，我也停滞不前……我只能活在别人的回忆里，我只能在回忆里存在，我是不是存在着……我是不是存在着？……我究竟是个什么……

&ldo;什么时候的事？&rdo;沽月汐微微笑着问道。

潇沭瑶看自己一身服饰，笑得有些尴尬，抬头看向沽月汐，&ldo;今年年初。……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rdo;

沽月汐想了想，又笑了笑，&ldo;今年年初。&rdo;

&ldo;陛下知道会很高兴的。你不去见他吗？&rdo;潇沭瑶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无力。

沽月汐只是笑。&ldo;瑶儿，你在说笑吧……我今天来，只想让你帮我做些事，不想叙旧。&rdo;

潇沭瑶笑得有些落寞，&ldo;是你的离开，我才能坐上这个位置，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这么精明，刚才也看见了吧，绛碗妃与娇蓉妃……&rdo;

沽月汐点点头，表情仍是淡然，&ldo;我明白……不过只是两个名字罢了，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为这些琐事伤神，何苦……&rdo;

潇沭瑶轻轻摇头，&ldo;汐儿，我无法做到和你一样洒脱……绛碗与娇蓉都是水芙蓉花卉里的品种名称，他……还没有忘记你。&rdo;

&ldo;我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呢？&rdo;沽月汐淡淡看她一眼。

潇沭瑶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来，&ldo;……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抱怨。&rdo;

&ldo;这世上，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你就当在和鬼魂说话，帮我了却心愿，我便会离开了。&rdo;沽月汐直直看着她，坚决的眼神，寒冷的光。&ldo;你不可以拒绝我。&rdo;

潇沭瑶笑，&ldo;我怎么会拒绝……若不是你，西婪早成了亡国，这恩情，是该报了。&rdo;

沽月汐听了，微微笑，她缓缓站起身，一衣白，轻盈柔水。

&ldo;瑶儿，你看看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rdo;

伸开双臂，水袖流泻，柔水清冷的女子婷婷立在潇沭瑶面前‐‐

&ldo;你看我，……我已经死了，血是凉的，心是冷的，我这样子回来了，因为我无法原谅。&rdo;

潇沭瑶看着沽月汐，容貌变了，但她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美好……潇沭瑶想起她曾经自傲的笑颜，战场上独特身姿，未雨绸缪，赢得士气民心，那时她多么美丽‐‐

那时，潇沭瑶想，自己恐怕就是花上一辈子，也比不过她……

她的美不止于外貌，更在于内在散发出的完美。她的美使她成了士兵们的信仰，勇猛杀敌吧‐‐因为他们身后有女神庇佑！

而此时，沽月汐变了。也或许，正如她自己说的，她已经死去。

天命第五节　逆转辉华

沽月汐走到潇沭瑶面前，没有更多的表情。&ldo;我需要军队。我要给他最大的惩罚，比剥夺生命更加残酷的惩罚。&rdo;

潇沭瑶怔住了。她没想到沽月汐的要求竟是如此‐‐

她更加美丽了，她也绝对能够再次成为人们的信仰，而且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看看门口的她那两名跟随者，眼神里的分明是为沽月汐牺牲一切的成服。

潇沭瑶知道，沽月汐是可以成为神的人。她有那种力量。她能成为信仰，能让所有人为她去死‐‐她看到了沽月汐的强大。也看到了沽月汐的坚决。

和以前不同。

决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