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女同学?”
“……啧,有对象的男同学,行了吗?”
祁向高考完就和小女朋友和好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
“行。”江知津笑答,“早点回去吧,大晚上的,别让你妈等急了。”
“嗯。”方颉笑着应了一声,“你也早点回去,开车慢点,睡前记得调空调。”
一旦分开,方颉话唠的指数直线上升,毕竟江知津是个早中晚能攒一顿吃,门都懒得出,吹空调还能把自己吹病的主……
还是要早点回绍江。
方颉挂掉电话看了眼手机界面,依旧干干净净。
周龄没给自己打过电话,也没发过消息。不知道是在加班还是已经回家了。
如果加班忘了问自己也挺正常,但是如果已经回家了,周龄见到方颉不在,一般会发个消息问一下。
方颉收起手机,慢慢吐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再说。
到家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方颉走到门口伸手推了一下门,没锁,是开着的。
方颉顿了顿,推开门往里走。
客厅里没开灯,光线很暗,方颉从门口走到客厅,目光扫过沙发,接着停住了。
周龄坐在沙发上。
她衣服都没换,依然是上班时穿的西服裙,头发也没放下来,似乎从下班开始,就在等着方颉。
听到方颉进来的声音,周龄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回来了?”
昏暗中方颉看不清周龄的样子,只能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周龄的声音很冷静,也很沙哑。那是一种刻意保持地冷静,更像是经历了一次强烈地情绪波动之后,整个人因为疲惫而透露出来的无力感。
方颉站在原地没动,轻声答:“嗯。”
“我下班的时候,方承临给我打了个电话。”周龄歇了一会儿,接着问:“你今天遇到方承临了?”
“是。”
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了下去。
没有人去开灯,也没有人动。周龄独自坐在沙发上,方颉站在不远处,客厅里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很久之后,这潭死水才被周龄沙哑地声音打破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方颉没立刻说话。
周龄接到电话时的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时她正在开车回家,还想打个电话问方颉需不需要顺路去接他。方承临电话刚来的时候周龄直接挂断了,但对方接连不断,打了三四个。
周龄不知道对方发什么疯,只能接通,那头方承临带着激烈情绪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接下来那段路,周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来的,又是怎么停好车,进门,坐到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