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欺负弱小他们可以仗着人多威风一下,直到遇到了这样对着一个人往死里打的狠货,他们就怕了。
就这个迟疑的当口,方颉没看他们,大步出了巷子。
他走得非常快,感觉自己都快带风了,原本三分钟的路程被他压缩到了一分钟,最后一个弯拐过,方颉差点撞上一个人。
那一瞬间方颉差点以为又是里面那三个人叫来的兄弟,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动手,直到看到了熟悉的校服和黑框眼镜。
是谭卓。
谭卓似乎在那儿待了有些时间了,差点被方颉撞上时吓得叫了出来,后退两步,一脸惊慌地看着方颉。
方颉没有管他,越过对方几步走出了巷子,走到了大街上。
旁边就是学校,路上人来人往。方颉进了大门,站在原地长长吐了口气。
疼,非常疼。
被后面两人揍的那几拳都在背上,倒也没什么,不过金项链一记肘击砸到腰上那一下,疼得方颉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种疼痛一直持续到方颉进了教室趴到座位上,班里依旧热闹得很,聊天的讲题的借作业的,徐航在旁边急吼吼地借英语作业,嗓门能传出五里地。
但这些声音在方颉耳朵里好像都蒙了层雾,毛玻璃似的听不真切。
直到徐航借作业无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凑到方颉旁边问了一句:“同桌,你写英语作业了没?”
方颉终于直起身,从书包里把所有作业抽了出来递给徐航。
“自己翻。”
“……靠,失策了,我同桌居然是深藏不露的学霸——”
徐航接过作业刚说了一半,看到方颉一头冷汗,又愣住了。
“这么热吗,你没事吧?”
方颉咳了一下,感觉嘴巴里有点腥。
“没事——麻烦你帮我接杯水行吗,热的。”
“行啊,怎么不行。”徐航立刻站起身。
等徐航接热水来的这段时间,方颉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江知津。
“你在哪儿?”
江知津秒回:“酒吧,今天人有点多,怎么了?”
方颉松了口气,一只手捂着腰,一只手飞快地打字。
“晚上你来接我的时候别走路,开车,到了以后别下车,车里等我。”
这次过了一会儿,江知津的消息才接二连三发过来。
“怎么了?”
“你在哪儿,能接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