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一有意识就试到了覆面的那块帕子,那时他就火大得不行,真想一口咬死了钱大双!
钱大双这个丑女人竟然敢嫌弃和他直接接触,他又不是邋里邋遢的乞丐,挨挨他的口唇能弄脏了她?
然后他自己给自己顺气,钱大双即便丑了点,但她也是正经女人啊,男女有别,女人矜持点儿没错的。
虽然在萧晔的记忆里,围绕在他周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正经矜持的,目前为止只有钱大双这一个。
就这样,傲娇如萧晔看在钱大双又一次救了他的份上,就懒得生气计较了,而且,当钱大双在他怀里摸索火折子时,他竟然,竟然不像上次那般抵触嫌弃,不过也不甚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毕竟没有谁敢这样逾越放肆。
此时此刻,萧晔之所以生闷气,是因为钱大双的那番话,她竟然想把爷卖尸首,这个丑女人可真够歹毒的。
不对!
他怀里一百两一张的银票有那么厚一沓子呢,她也没认真瞅一眼,怎么会在乎卖尸首的那十两小银子啊,面冷心善如她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最终想想钱大双好心好意地给他针灸,还烤热了两个包子揣他怀里,还给他盖了一件棉袄,萧晔捏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拿出来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心情还是不怎么美丽。
钱大双这次怎么不留以身相许的字条了?
因为自己不是她惦记的那个男人?
萧晔现在再想想那个字条上的内容,一字字过滤一遍,厌恶感少了几分,无形之中多了几分亲近。
但他一想到钱大双再也不会对自己那么亲近放肆了,萧晔就多了一点莫名的失落。
嗯,钱大双惦记的那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啊?
好像他和自己长得一样帅,但他有自己的功夫高吗?
就这样,向来万事不挂心的萧晔,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浑然不觉自己有了心事沉沉。
吃完了两个烤包子,萧晔暗暗一叹,钱大双真不擅长关心别人啊,怎么就没给他拿点水哪?没有热水冷水也行啊!
如果,如果萧晔知道这两个肉包子本来是钱大双给阿白吃的,他肯定就会气得摧肺摧肝。
翌日,钱大双醒来时,小雪正在生灶火,下一刻她脸蛋发烫有点窘,因为她将阎大豹的那件旧棉袄死死的抱在怀里。
再加上她刚醒来,这脑子就有点不好使了,昨晚,这件棉袄明明苫盖在夜星川身上了啊?
钱大双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夜星川不犯头疾时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完全可以从天窗那儿来去自如。
这样想着,她还是不太放心钱袋子,就下了炕,趿拉着鞋子,刻意查看了一番,还好,一个铜板儿也不少,不过,首饰盒依旧不见影儿。
但是钱大双再次上炕叠被褥时,她无意间提溜了一下棉袄,从棉袄中就掉出来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