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双把水葫芦放进布袋子里时,手指无意间触到一点硬硬的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颗特别的小石子,特别之处就在于石子的外面包裹着一个布条。
钱大双只能看出来这布条好像是从哪儿撕扯下来的,她不知道的是萧晔一时间来了兴致,从跟班的领口那儿顺手扯下来一条。
布条没什么好看的,重点是上面有一行笔走龙蛇般帅气的字迹。
“钱大双,今晚亥时到破庙,我教你练轻功,练好了轻功,你还能偷钱家的母鸡烤着吃,谁惹你了,你就偷谁家的母鸡烤着吃!”
又是偷鸡!
偷鸡,偷鸡,这还挂在嘴上放不下了!
本宝宝又没偷吃过你家的鸡,你怎么就没完了?
本宝宝变成惯偷,你有天大的好处吗?
希望变成一场过眼云烟,而且还惹上这么一个甩不掉的麻烦,钱大双郁郁难平,恨得牙痒痒的,烦得牙痒痒的,真想咬死了某人,一路郁郁。
等牛车到了屯子口的那棵老杨树下,钱大双看见那儿有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
她真的乏了,丝毫没有挤进去瞧热闹的兴致,下了牛车,就打算回家补一觉。
可是不知道是谁嚷嚷了一句,“钱大双从镇上回来了!”
紧接着那道熟悉的老母鸡嗓子咕呾起来,“钱寡妇,你还想往哪儿躲?过来把话说清了,你和阎四豹到底是啥关系?”
围观的人群随后就如退潮的水一般,自动闪开一条道儿,阎四豹和柳金娥在里面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这样,钱大双只能提步走过去,走近才看见阎四豹的下巴上有几道血痕,她用脚后跟也可以猜出来是柳金娥所为。
柳金娥眼见丈夫阎三豹跟着钱大双到镇上好几次,却连个屁都没捞着,她就忍不住亲自上阵。
见钱大双和阎四豹对视了一眼,柳金娥仿佛抓到了天大的证据似的,“钱寡妇,你哑巴了,说话呀!”
钱大双将手上的布袋子丢给了阎四豹,以退为进,语气不急不躁的,“柳泼妇,我天天都在家里,躲谁了?你倒说说,我和阎小四儿是啥关系!”
柳金娥就捉摸不透钱大双了,后者就是有一张嘴就能呛到她的本事,这不,她差点又被呛得没了气。
“钱寡妇,你别装得好像贞女烈妇似的,阎四豹为了攒聘礼娶你才去赌钱,你和他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