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蓉知道劝不住她,张了张嘴,最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叹息。
宫英年和宫振辉见状,十分真诚地表示感谢。
“顾小姐,辛苦您了,您多次救我们主上于为难,这份恩情,我们宫家上下都会铭记于心。”
顾宁愿摆摆手,“感谢的话不必说了,而且为时过早,现在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好,一切都要等过了这四十八小时,才能下结论,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他能挺过这最危急的时刻。”
宫家两位长老闻言,都是一脸愁苦。
宫万文不放过任何挑刺的机会,当下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
“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折腾了这么半天,还不是没谱,说白了,自己医术不精,还硬要打肿脸充胖子,呵,他们被你骗了,我可不会,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们主上有个三长两短,宫家和傅家,势不两立!”
顾宁愿扫了他一眼,懒得和他争辩,理都不理,扭头进了诊疗室。
倒是傅时修,目光凉凉地看向他,语气不善。
“宫家和傅家一向交好,傅家困难时,宫家伸以援手,傅家一直感激在心,所以我家宁愿才会费尽心思地为非玦抢救,想要治好他,你作为宫家人,不仅不给予支持,反而在这里泼冷水,是何用意?难不成真的是私心用甚,巴不得宁愿失败,非玦亡命于此,宫家家主之位,好换人?”
宫万文的心思被戳穿,脸色骤然变得很不好看。
他咬了咬牙,“无凭无据,你别在这里含血喷人!再说了,这是我们宫家的事儿,跟你们傅家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里质疑我?傅时修,就算你和宫家交好,手也不该伸得太长。”
他咬字很重,明显的警告。
傅时修冷笑了声,刚要说什么,突然,一直沉默地薄靳夜发了话。
“宁愿治疗,需要安静,宫家有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在场,多有不便,既然宫家不方便出手,那我就替宫家动手好了。”
音落,他扬声道,“慕言!”
忽然,一道身影从楼梯上出现,快步朝他走来。
“爷,您有什么吩咐?”
薄靳夜伸手指向宫万文,漠然命令。
“把这个男人拖出去,如若他再聒噪,对宁愿出言不逊,就封住他的嘴,找个房间关起来,看住他,不许他出来半步。”
“是。”
慕言说完,转头朝宫万文走去,“宫三长老,请吧。”
嘴上说的客气,可他的语气和表情,却充满了不屑和嫌恶。
在场的宫家人都惊呆了,不想在这个别墅里,居然还有薄靳夜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