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午爸爸带你去动物园。”
花姨预备了很多菜,家里人吃不完,常威端一些给干爹,又拿了一些准备喊霍启发一起吃。
刘文明处个对象,周末到公园划船去了。
常蕤失神看着桌上的菜,脸色灰败,花姨对着常威摇摇头。
常威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常蕤。”
吓了常蕤一跳,翻了一个白眼,“干嘛?吓我一跳。”
“你要妈跟我去丁家磕头求人家娶你?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全家忙活一上午,丁哲伟说不来不来了,他什么意思?”
看常蕤要说话,常威第一次发了脾气。
“你给我闭嘴,他丁哲伟当自己家是干部家庭,了不起?我常威,十八岁当肉联厂副处级的副书记,我们家差哪里了?身份不对等还是资产比不过?”
“你谈对象,你对象第一?你也见过我是怎么对陈琳的,自从你答应丁哲伟以后,他还有没有送你去夜大?除了周末跟你见一面。”
常威指着花姨,“咱妈邀请他几次了,推三阻四,什么意思?我问你他什么意思?他特么的什么意思,能不能把事说明白,咱家人没那么下贱,送上门被人羞辱。”
“还有你常蕤,你是我姐,只是因为你是我姐,不是我欠你的,这家一大半是我挣来的,你跟我甩什么脸子?你怎么晋升六级办事员的,你心里没数?”
常蕤不服气,“你厉害,全家都靠你,不靠你我也能过得不错。”
“常蕤,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明天上不了班,我也能让丁家受点教训,你不服就把我的话说给丁哲伟,冲着我常威来,看看鹿死谁手?”
花姨赶紧过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好好说。”
“妈,您平时宠着我姐是应该的,你偏着她我不挑,但是她常蕤不能觉得所有人欠她的,家里什么都是她优先,时间久了,觉得她成了公主了?”
“廖家、闵家、贲家、罗家,哪个身份比丁家差?你问问他们敢在我们不讲理?当年我们去王主任家拜年,去年她家是不是上门给我们拜年了?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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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指着自己的鼻子。
“就是靠我,靠你弟弟常威敢打敢拼,剿邪教,杀土匪,抓敌特,打死日奸,打掉黄诗雅,推动肉联厂优化生产,抓全场思想纪律,就是靠我,你在副食店平稳升职。”
“你有什么不服气?你凭什么不服气,常蕤,我告诉你,我常威对得起你,你对不起咱妈,咱妈不是你的老妈子,解放前她做丫鬟,现在她是我常威的妈?廖家来人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花姨。”
“这是我常威给妈的底气,你有什么?”
常蕤趴在桌子哭了,羞愧、懊悔、害怕里夹杂着对丁哲伟和他家人的埋怨。
“大儿子,你骂也骂了,你姐就是一下没转过弯儿,你别怪她。”
“妈,你不能再这么无底线包容她了,吃穿上你们用多少我都不心疼,但是必须给我活明白点儿。”
常威依然不肯放过常蕤,今天不把她彻底骂醒,她还会有侥幸心理,跟丁哲伟结婚以后,甚至还会完全投入丁家的怀抱,为了获取人家的接纳,转身算计他。
他常威对常蕤只是疼爱,不是纵容。
“常蕤,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有不同的人,形形色色,你的朋友、同事、亲戚都有可能欺骗你,但是你结婚的对象不可以。”
“你们要在一起生活五六十年,隐瞒、欺骗、虚伪都是最大的问题,什么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到现在七月了,丁家没有任何表示。”
常威点上烟,看着常蕤的头顶,这也就是他的姐姐,其他女人他可不会惯着毛病讲道理,直接一巴掌抽脑瓜子。
“你离了丁哲伟活不了?他比咱妈和我都重要,你可以为了他去死吗?你没接触过几个男青年,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不能把全家人的脸面撕下来,送给丁家擦鞋,听懂了吗?”
“从今天开始,跟丁哲伟不许有任何接触,等我调查完了再说,我倒要看看丁家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