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常威假装从麻袋里掏出大斧头,装上斧柄,背上长枪水连珠,斜挎子弹带,腰里插着横刀,小腿绑着匕首。
吕大队长瞪着眼睛,筷子上的咸菜掉桌子上了,“常威,我们就是打猎,你再带几个手榴弹,够打一场小规模阻击战了。”
“有备无患。”常威抡了几下大斧头,调整长枪位置,不影响自己出手。
吕大队长慢慢喝粥,“当年哪有这么好的装备,十几发子弹还得省着点用,打光了下一场只能跟人家屁股后捡东西,你打死的敌人少分的子弹就少。后来越打装备越好,子弹也越多,还是舍不得乱放枪,排长要骂娘的,这都是老百姓省出来的钱,是让你祸害的?”
常威叹气,战士不靠子弹喂出感觉,吃亏啊,这些老战士真的是逼出来的准头,那么少的子弹练出一百米弹无虚发。
七点集合,趁日头没那么晒进山,露水还没消散,在阳光反射下泛起一层荧光。
常威听着吕大队长指挥,大致听明白了,具体还是不知道怎么走,没有战术布局的脑子,自告奋勇打前锋开路,大队长点头。
前面是两个三四十的汉子,还有一个二十左右年轻人,裤脚用布条扎紧,领头手里拿着柴刀和火铳,另外两个拿着步枪别着匕首,老猎户了。
常威慢慢学习经验,看路看草看树看粪便,感受风听声闻味道,这么一会儿抓了六只兔子,后面背篓子的捡起来。
一个小时后,常威学得有模有样,耳朵和鼻子让他提前感知到一个狍子,小声道:“有狍子。”
斧头靠在身上,端起枪瞄了一下,看清灌木丛后面的狍子,一枪打中脖子,再也不会出现上次打大腿的尴尬了。
“中了!”年轻的跑过去,看到脖子淌血在地上蹬腿的狍子兴奋说道。
“常威,好枪法,身上有点东西。”领头的猎户伸出大拇指,山上树木茂盛,这小子能一枪打中隐藏大半个身子的猎物,一般老猎户也就这样了。
常威心里一突突,摩挲着头顶,三个旋在呢。
这人瞎喊啥玩意儿?身上有东西?心里默念:“南来北往路过的,痛快地赶紧离开我身体,别闹,新中国不许成精啊,你有啥事找别人啊?我何雨柱天生不信邪,我大爷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专门降妖伏魔的,还有阴间行者你去找我大娘贾张氏,她专门看阴间事儿的。”
“我们四九城东城区交道口街道南锣鼓巷95号大院,妖魔鬼怪谁去谁死,山上成精化妖冤死的,谁不服就去95号大院,有镇院老母聋老太太在,我何雨柱敢跟你们叫板。”
常威掏出三根烟插在地上。
老猎户看了眼左右,把地上烟捡起来跟其他两个人分了,常威一愣,嘎哈啊,我这是请神鬼法驾95号大院,你怎么可以破我道法。
老猎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管,倒出三根手指长的香,对着常威比划,“以前上山要给山神野鬼上过路香,现在不让搞了,本来怕你举报,没想到你还挺懂的呢。”
常威一脸懵菜,谁特么懂啊,我就是给95号禽兽请鬼下降头呢,算了,错有错着。常威接过香点着,举过头顶对着四面八方拜了拜,插地上,这更灵了。
中午杀兔子烤肉,常威让他们留了两只公兔子,回家换换基因,公的多了会不会打架啊。
秋天最后一场燥热,年轻的后生受不了,跑远一点脱光了下水泡澡。打猎的全是老爷们,也没人觉得奇怪,澡堂里也都光着呢,老爷们之间有啥看的,除了比比大小,谁看你六块八块腹肌啊!
吕大队长清点猎物,四只狐狸,两只狍子,三十多只兔子,十多只山鸡,收获一般般,几十个社员出来,捡了一大堆野菜。
有个后生游过来说那边水很深,有很多鱼。
老猎户对着远处喊:“别游太远喽,里面水深林子密。”转头对吕大队长说道:“这边我看水挺深鱼也不少,猎物打的少就下网捞点鱼,回去晒干做咸鱼也好。”
“成,下午大部队往里走走,留几个在这下网。”
“嗷嗷,吼~”巨大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水里的后生大呼小叫,上岸跑的,水里游的。
十几个后生吊儿郎当跑过来,这画面太辣眼睛,常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里怎么会有熊!”吕队长操起枪,其他人慌乱着拿起武器。
(这段取自我父亲他们水利地质勘探真实事件,那年深入大兴安岭,一群男人在河里洗澡,突然冲出来一头熊瞎子,一群男人光着屁股,衣服香皂什么都不要了,就知道跑,回想起来就笑死了。)
有个后生脚抽筋了,大喊“救我,救我。”不远处一头黑熊在水边奔跑,速度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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