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宋司年纳闷,“大殿下?”
姬慎景回过神,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之后与宋司年擦肩而过,几乎没有正眼看他。
宋司年站在原地呆了片刻。
这位颇受坊间追捧的圣僧还真是不近人情。
这厢,姬慎景领着小和尚已走远,小和尚总能轻易瞧出端倪,他蹭上前,说,“师叔,皇后将宋公子看的比太子还重,我听说线人说,皇后已经着手,打算将宋公子提拔到户部侍郎的位置上,以宋公子如今这个年纪着实是罕见。”
小和尚先预热了一下,这才开始进入正题,“以宋家的门第,宋公子与倪二姑娘的婚事多半是成不了了。”
姬慎景步履如风,闻言后,步子似乎瞬间一滞,但也仅此一瞬间,又继续往前走。
小和尚甚是焦虑,“……”
师叔这是在逃避啊!
这都已经破戒了,还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装作若无其事,是不是有点渣?!
接下里几日,姬慎景照常入宫,但再也没有在小课堂露面,每日的佛学课皆是小和尚代劳。
众贵女无精打采,对十来岁的少女而言,佛经本就枯燥无味,她们就是奔着姬慎景来的,他若在场,贵女们尚且可以忍受佛经摧残,可他不在,贵女们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
小和尚讲课讲的很心累,他愈发明白“对牛弹琴”的真谛。
这时,一胆大的贵女打断了小和尚,开腔道:“小先生,这几日咱们每人皆抄了十遍佛经,但倪裳并未抄,公平起见,倪裳是不是也应该补上?”
抄写佛经简直就是酷刑。
若有人不抄,贵女们心里无法平衡。
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附和。
“是啊,凭什么倪裳不抄?她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抄!”
姬慎景不在场,贵女们胆子膨胀,逮着小和尚就咄咄逼人。
小和尚坐在上首,扫了一圈,唇角勾了勾。
倪二姑娘搞不好就是自己的师婶,他怎么敢让倪二姑娘抄经书?!
不敢的!不敢的!
倪裳抬头,如果能息事宁人,她并不排斥抄经书。
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亦或是说什么,只要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要她还是宋司年的未婚妻,那么,厌恶她的贵女就大有人在。
这就是人性!
这时,小和尚递了一个十分“恭敬”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长辈,倪裳一愣,诧异了一下。姬慎景为人古怪冷漠,他养大的小和尚倒是个可人的。
倪裳也对他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