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拿着一瓶结冰的矿泉水贴在太阳穴,被天上毒辣的阳光刺的抬不起眼睛,懒懒道:“精明的生意人。”
昨天晚上他和任尔东在酒吧里泡了一夜,凌晨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洗把脸就上班了。他的酒量早在上警校时就练出来了,虽然称不上千杯不醉,但是这些年能把他喝趴下的人寥寥可数。现在酒精上脑,被阳光一晒,脑浆子沸腾了似的在脑壳里咕嘟咕嘟地冒泡,头疼的想一头栽地上。
任尔东酒量一般,很明智的从来没和夏冰洋拼过酒,因此泡了一宿的吧依旧十分清醒,还有兴致看夏冰洋的热闹。
任尔东看着他问:“你昨晚怎么了?不太对劲啊。”
夏冰洋架着任尔东的脖子,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用冰水冰着微微浮肿的眼眶,侧过头闻了闻衬衫衣领,没理会任尔东的话,问:“我身上有味儿吗?”
他没时间换衣服,只往身上又喷了两下香水试图遮住烟酒味。
他成功了,任尔东只在他身上闻到了让人心神凛动的香水味,于是揉了揉发热的鼻根,道:“我顶讨厌大男人喷香水,太油腻。不过喷在你身上倒还不错。”
夏冰洋把衣领往外一摺,冲他一笑:“性感吗?”
任尔东把他扯的大敞的衣领又拽回来,还帮他系上了一颗扣子,道:“别浪了宝贝儿,再浪你就自燃了。”
夏冰洋挂在他身上,单手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笑道:“放心,你爹的燃点很高。”
徐辉住在5号楼201,打开防盗门,推开一扇漆的鲜红的木门。
夏冰洋站在门口,抬了抬夹着香烟的右手,问:“介意吗?”
徐辉道:“不介意不介意。”
等夏冰洋和任尔东走进去,徐辉又道:“不用换鞋了,待会儿小时工会来打扫。”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面积不小,一堂鲜亮的木器。看来徐辉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家里到处都摆着看不出年份的作古瓷器,和木制的家具,走在里面必须加以小心,不然一个错身间就会不小心打破昂贵的木器或者瓷器。
门堂和起居室通往阳台的地方都挂着一串串珠帘,墙上张贴着附庸风雅的字画,装修风格很是作古,书卷气很浓郁。
房子里开着窗,窗外的风吹进来,染了几分家具的木香,穿堂的风也是凉丝丝的,至于其中,幽静又闲适。
看到人家的装修风格,夏冰洋顿时觉得他家里现代化十足的装修低了一个档次。
徐辉招待他们在起居室里一张茶桌边坐下,开了一盒上好的竹叶青,烧水泡茶,殷勤又热情。
夏冰洋坐在一张红漆八仙椅上,端起徐辉摆在他面前的一精巧的木制茶杯,拿在手里看了一圈,趁徐辉起身去取茶镊子,凑在任尔东耳边低声道:“小叶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