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赫离开宴席后,便不曾多逛,径直回了洛水院。
席间亦是喝了不少酒,但胜在他酒量好,并没有感到醉意。
封齐推开门,“王爷,咱们明天必须得回去了。京中出事了。”
萧明赫剑眉微蹙,转头看向封齐。“京中出了何事?”
“幽州探子来报,幽王最近暗中接见了匈奴的二殿下。”封齐道。
萧明赫眸光一沉,“匈奴的二殿下呼延觉……幽王敢和他打交道,是嫌命不够长吗?还是觉得本王找不到他通敌窃国的证据?”
若是呼延觉想来天启,大可上报朝廷,又何须私下与幽王见面。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幽王助呼延觉夺得世子之位,呼延觉助他颠覆天启皇朝。
萧明赫嗤笑,“过些时日,且看他们狗咬狗。”
匈奴大王呼延烈最是忌讳王子自相残杀,所以迟迟不立世子。
“匈奴最近蠢蠢欲动,匈奴王正在暗中招兵买马,恐其有与天启一战之意。”封齐说道。
“呼延烈争强好胜,不是甘于臣服天启的人。几年前的那一战,他在匈奴人前丢尽了颜面,必定会卷土重来,再与天启一战。”萧明赫眼眸闪着寒光,他欣赏呼延烈的血性,但不喜欢他的争强好胜,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他又说道:“几年时间足够匈奴休养生息,此战避无可避。”
这将会是天启与匈奴的最后一战,因为他欲将匈奴归进天启的疆域,用武力让他们完全臣服。
萧明赫虽多次出征,但他并不喜欢战争。每次下了战场,闭上眼,那是泼天的腥红,断肢残骸,遍地横尸,有的被拦腰斩断,肠子混着血暴露在外,有的身首异处,头颅不知道滚到哪里去。
战争的背后,是无数家庭的破碎,是烽火漫延的战场。庆功宴上的风光,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面上的风光是比不上夜里重现噩梦般的战场,没有人想再上战场。
他不喜战,但绝不惧战。
任何试图侵犯天启国土的人,都将被他手里的利剑砍下头颅,任何背叛天启的小人,都将被他绳之以法。
封齐退出了洛水院,屋内只剩萧明赫一人。
萧明赫不多做回想,席间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他稍作洗漱,熄了灯便上了床。
他刚闭上眼,窗子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从窗子翻进屋子。
萧明赫掀开锦被,掌中蓄力,轻步地走向窗子。
猛地“嘭”一声,那人摔倒在地。
“嘶……摔疼我了……银画,怎么不掌灯?”容柔嘉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像是刚睡醒一样。
萧明赫心下一松,原来是她。他抹黑往窗子走去,笑着扶起摔倒在地容柔嘉。
席间见她两颊如朝霞映雪,眼神已经有了些恍惚,想来是喝了不少酒。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了她,容柔嘉却猛地推开他,自己摔坐在地上,萧明赫不察,被她一推,竟也摔坐在地。
两人一阵无言。
……
“谁啊!竟敢擅闯本……本公主的寝殿!”她醉醺醺的说道。
两人靠得近,萧明赫还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酒气。
话毕,容柔嘉摸索着,突然摸索到温热,她猛地一缩手,挣扎着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