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墙外面。
有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
这间简易房,以前是用来售卖小商品的临时建筑。
结果后来割什么尾巴的时候,这间木屋的原主人,就被小战将们给顺手割掉了。
小木屋从此没了尾巴,但也变成了无主之地。
等到老柳头带着一双儿女,赶到小木屋前,正准备将它当作这几天的栖身之所。
没成想,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嘿,柳老汉,你想作甚咧?”
老柳刚刚推开小木屋,屋子里忽然冒出一颗头戴白羊肚巾、满脸沟壑的黝黑汉子,“年年生产队种瓜,你和我抢水。现在你大我想缩在这里过夜,你也来抢我的位置?”
老柳头当下也是吃惊不小,“哟,我当是谁咧,原来是老白啊你不在你们生产队里挣工分,跑这嘎达来作甚?”
老白瞟一眼架子车上面的柳青青,有年轻女子在场,他也不好说粗话。
于是老白只能叹口气,“我倒是想缩在生产队里,可这不是我们白家沟生产队,分摊到了一批知青么!”
听对方这么一说。
老柳头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白家沟生产队,和三十里铺生产队一样,都分摊到了一批来自城里的男女青年
既然大家都经历着同样的痛苦。
于是老柳头乐了:“那就好!咱就都挤在这屋里,安安心心等着知青们的到来。”
原本老白独占这间屋子,可以舒舒坦坦的摊直了睡。
如今却一下子挤过来好几个人,总共才3、4个平米的小屋子,可咋弄么!
不过。
人家老柳带着俩娃。
搁在平常,老白铁定不会让着他,但看在老柳两个娃的面子上,老白就不得不做出妥协了。
——老一辈儿的人,怎么争、怎么吵都没事,大不了一辈子不相往来就是了。
但老辈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能遗留到孩子身上这是底线。
哎,莫办法了。
挤呗!
在这次老柳头带来了火炉子,甚至还有一柳筐煤炭。
其它什么锅碗瓢盆,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