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保护你。”王宽张嘴半天,最后也只能为好友说出这一句话来。
你低头并不让他们看到你脸上的情绪,幽幽地说:“我知道,他信任我,我也相信他。”
正是因为曾经他对你的信任,所以你也相信他会处理好的,这是属于你们之间的默契,相互信任。
薛映和韦衙内走地远远的,但是你知道他们听见了,小景站在王宽身边,她也知道,但是却不曾开口说些什么。
你慌里慌张地拍拍小景的肩:“好啦。接下来你们要去找没藏宝历吗?”
你看到王宽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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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元仲辛在想什么,自己独自一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和李振去探查秦无涯的密宅是什么情况,他要是真的死在火场里面,你名字就倒着写,你才不相信元仲辛会死在火场里。
你从房间里立刻跑了出去,就连身上的防卫甲衣都没换下来,连你的剑都没有拿上,一得到了王宽送来的消息你就在担心他的安危。
该死,当你赶到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你能看到的只有赵简,小景还有元伯鳍在那里站着,你一个上前去看衙役从里面担出来的人,那人俨然就是元仲辛,他还是那一身蓝衣,只不过,脸都黑了,你晃了晃神,仿佛看到了当初韩断章把韩裕的尸体担出来给你看的时候。
两具尸体的影子突然重合,你踉跄几步,小景见此立刻上前扶住你,你才不信他会死,就像过了十年你一直不相信韩裕的死一样。
你一把甩开赵简想要搭过来的手,双眼蹬的通红:“不可能!”
为什么又是这样!你声音沙哑地说不出话来,凭什么永远是他们先走。
你望向自己的腰间,你忘记带自己的剑了。
眼角悄悄滑过一滴泪,整个人似乎十分无力,只得靠着小景的支撑才能站着。
不可能!你疯狂告诉自己元仲辛那么聪明,他不可能死的,但是却是徒劳,手紧紧地攥紧了盖在他身上的白布,仿佛下一秒就想要掀开。
双眼一黑,元伯鳍一个手刃打晕了你,你晕倒在小景的怀里。
“她现在这样不行。”元伯鳍心里清楚你的情况,要不是你还在怀疑元仲辛的死,不然下一秒就可能拔剑殉葬,现在的情况让你休息一下是最好的选择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回到了赵府,床边坐的是烧成了黑炭的元仲辛,是活的。
按照元仲辛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你暗沉的神色,以及气场很明显的变得不好,你一把抄起枕头就丢向他,是暴跳如雷,怒火中烧的样子。
“我去你的,元仲辛!你长本事了!”你管不着穿不穿鞋的问题,光脚就走下来抄起一边的花瓶就砸向他。
“姑奶奶,我错了,你轻点,没让人发现了。”元仲辛估计也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把你吓了个半死,对你的打砸摔的行为并没有阻止。
呆在门口的七斋众人,能听见的只有你摔东西的声音,听着就知道你这次火气不小,元仲辛是有日子要受苦了。
韦衙内无奈地摇摇头,为元仲辛作死而且无药可救的行为落井下石。
赵简低声轻骂了一句:“作死。”
元仲辛这次能逃脱一劫还是靠着他火中机敏,而且赵简及时赶到才救了他一命,要是赵简没及时赶到呢?
那时
“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来着?”赵简质问道,她还是一脸怒气的看着元仲辛,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元仲辛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元仲辛沉默了,赵简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个是去王宽那里偷她的生辰贴,第二个是要他不说出去替她保密,第三个要求就是要不能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两个要求替自己提的,但是第三个要求不是为自己提的,这个要求不仅是为了你,也有她私心为了七斋,她提这个要求,就是为了防止现在的情况,奈何,还是发生了。
“你知道你要是死了,她不可能独活的。”
赵简质问的好,元仲辛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和七斋就是你生命存在的唯一的光,没有了元仲辛和七斋,你不可能独自活下去,但是混暗探的,从来没有自己决定的时候。
但是这一次是他莽撞了,为了查出事情的真相,他就连最基础的判断都丢了。元伯鳍来邠州,真的就是为了训练新兵吗?他信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训练新兵,在宋夏和议的节骨眼来训练新兵,这一切显得那么合理,又那么顺理成章。
元仲辛执拗地不愿意你掺和进来,也固执地想要查出真相,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不想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