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墨想到这儿,就要开车离开,哪知道毓航突然出声警告她。
与傅阳比起来,毓航显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态度傲慢无礼不说,看自己的目光深处,都带着熠熠的杀伐之色。
安羽墨把这归结为,那天自己在他额头送了一记烟灰缸的缘故,这男人小肚鸡肠,恨上自己了。
“阎敏怎么样?他还住在艺术区?”自己走的这几天,阎敏是不是每天都去夜店,去驻唱,还是怎样?
他应该没事吧?现在应该去看看他,确保他的安全!
“他在休息,你不必管他!”
毓航的说话语气比盛哲寒还要冲,安羽墨刚被放出来,心情不怎么好,又遇上个这么软硬不吃的家伙,心里面有些气闷,两步跑上前,就要驾车去找阎敏。
“安羽墨,我的话,你没听见?!”
她步伐不快,毓航又是带着火气而来,长臂陡然抓出,一把捏住安羽墨纤弱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拽,安羽墨拉开车门的手,被迫一松,整个身子都被冷酷森然的毓航给拎了起来。
“你最好听话!”
他怒气横生地冲口喝道,紧接着,抓着她朝前一推一耸,安羽墨不稳地踉跄了下,闷哼一声,身子顿扑倒在地。
“来人,把她带进去!”
随之而来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安羽墨,将人直接拖进黎园的客厅。
这样粗暴的对待,即使安羽墨在被作为嫌疑人的时候,也未曾被如此对待过。
安羽墨气结,就算她打了毓航,就算她把他的脑门给磕破了,可是他也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吧,还这样对付自己。
一想到他对自己都这种态度,那么刚才问阎敏的事,他能有个实话?
被拖到客厅时,安羽墨硬是甩开了那两人,还好他们不像毓航那样强硬,安羽墨得到自由,她扑向客厅的座机电话处,拿起话柄,拨电话给阎敏。
不行!她得亲自确定阎敏的安全才行!
她最担心的是杜天奇死前把黑金卡里面的秘密,都告诉了那些杀他的人!
何况自己离开阎敏都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一想到这儿,安羽墨就心慌得不行,连拨号码的手指都跟着不断颤抖。
“阎敏!阎敏??!”
电话接通后,好久没有人说话,安羽墨心如擂鼓,感觉有什么跳到了自己的喉间,恐怖如影随行,她万般渴望地期待着阎敏能够回话,哪怕吱一声也好!
“安、安……”
从电话筒里面传出来微乎其微的,孱弱的低喃声,一入耳就消失了,想要细听,可之后根本就听不见了!
安羽墨只觉得五雷轰顶,脑门嗡嗡直响,心一下子乱成一团,脑子里面就升起一个念头,阎敏有危险!
她张口欲再说什么,突然手中的话筒就被夺了过去,毓航那张激越暴戾的脸挥舞在眼前。
“刚才我的话,看来安小姐是没听清楚了?!”
毓航刀子一样的目光,剥皮刺骨一样凌迟着她。
换在平时,安羽墨早一忍再忍,以图后续了,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打不过毓航的,何况对方身上还有功夫。
可现在不是平时,只要一想到阎敏刚才的声音,一想到阎敏极有可能在那边受罪,她就一点控制自己的办法都没有!
安羽墨不动声色地直起身来,抬起脸来,清眸沉下,带着压力紧锁住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让我离开。”
“你在做梦!”
毓航寸步不让。
盛哲寒的地盘,早已经被杜冉雅给“美化”了一通,黎园处处散发着杜冉雅气息,就连安羽墨眼前的柜子上,都放着一块随时可以照到容颜的美容镜。
安羽墨突然伸手拿过那只小巧的化妆镜,借着照射进来的一缕阳光,突然将镜子移到阳光底下,反射过的刺激的光色,瞬间打到毓航的眼睛上。
被蓦地一刺激,毓航眼睛本能地闭上,安羽墨见之,心念电转!
她还没傻到拔腿就跑,这里面的人,除了毓航,没几个敢对她动粗的,也就是说只有毓航对她最强硬,所以先拖住毓航,她才能快速跳到车上,驾车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