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经过一番已婚女人之间的探讨,温酒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贺梨的住处。
她打电话让徐卿寒下班绕路过来接,走出小区时,夜色与路边的灯影交织下,男人英挺的身形站在车前,低头抽了根烟,白色的烟雾徐徐的向上升,让他的英俊脸庞轮廓在深夜里朦胧几分。
待一阵轻微的高跟鞋声音靠近,徐卿寒连头都没抬,先捻灭了烟蒂。
他自然而然的就牵过走到面前来的女人,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很纤细,肌肤触感柔软。
“你就不怕认错了人?”温酒被扯到了男人的怀里,她也很配合没有挣扎开,靠在他的胸膛前,唇角微微翘,那股熟悉的挑剔傲娇劲儿又来了。
“自己老婆认错了还得了?”
徐卿寒低头,薄唇贴在她的发间,说话时,手掌在她肩膀碰了下,发现有些凉,又将西装外套脱下,把她严实的裹起来。
温酒乖乖配合,最后被男人手臂抱住了腰。
才分开一下午而已,徐卿寒呼吸微烫,洒在她的耳畔低低说:“邵其修家有什么好待的?”
温酒看到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受不了纠正道:“邵大哥出差没有回家ok?我是在跟贺梨呆了一整天。”
得知没有邵其修什么事,男人脸色好看些,依旧端着稳沉不变,开腔说:“我又没有说他。”
“呵。”温酒给了他一个笑容。
徐卿寒把她带上车,这个点温酒是吃晚饭了,问道:“你吃过了?”
“跟周深行在食堂,随便应付了。”
温酒似乎听萧画抱怨过,在公司的时候这两个人男人都是形影不离的,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对启动车子的男人笑道:“你会不会有一天发现,自己的真爱不是我,是周深行?”
“胡说八道什么?”
徐卿寒自认为性取向比谁都正常,他眉头皱起,拒绝有这种假设。
温酒也就是嘴上说说。
她又想到邵其修和贺梨夫妻间的事,表情有一瞬间充楞。
“你在想什么?”徐卿寒眼角的余光扫来,捕捉到了她的游神,空出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摸索到了她的无名指。
指腹,带着温度在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
温酒关顾着想事情,没有细心注意到男人的小动作,她说:“以后我们婚后……我是说结婚了好几年,之间不再有什么激情了,你会在夫妻生活这件事上敷衍我吗?”
她这句话,引来徐卿寒的侧目。
似乎是无法理解温酒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手掌心握紧她指尖,低低开腔,是要蓄着极淡的笑:“你到时候别敷衍我就行。”
“那如果一个男人敷衍自己妻子,是为什么呢?”温酒忍不住轻声问他。
徐卿寒神色淡定,回答:“连妻子都敢敷衍,你说为什么?”
没有把最真诚的感情注入到这个叫妻子的女人身上,敷衍了事的态度来对待她,还能是为什么呢?
温酒似乎慢慢回味过来了,轻声喃喃:“可她那么美好。”
“嗯?”
“我说你将来要敢也敷衍我……”温酒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嫣红的唇,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我就把你先结扎了,以免便宜了别的女人。”
徐卿寒笑了,幽深的眼眸看向她板起的认真小脸,意味不深,低低问:“不要小豆芽了?”
温酒的无名指被他握着发热,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