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
这三个字,被温酒唇齿间吐出,出奇地很平静。
秦眸有句话点醒了她:跟徐卿寒如果不是奔着结婚目的去,活着不好吗,这样跑去跟他复合折腾什么?
她骨子里,始终渗透着一种赌徒的天性。
这一次。
温酒是用自己的余生来赌,等徐卿寒倾身靠近时,她抬起手,指尖沁凉,碰了碰男人英俊的眉眼,随着胸口心跳声逐渐的频率,开口说:“就这一次,你要敢让我赌输了……徐卿寒,这辈子我们就彻底完了。”
徐卿寒颜色微暗,伴随着他好闻的气息袭来,突地将身体间的距离拉得很近。
待温酒的手离开他的眉目时,男人两根有力的长指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便要吻,磁浓低哑的嗓音散在彼此间:“你不会输,我以全部身家帮你押注。”
温酒闭上了眼,感受着他绵长的亲吻。
今天他说的话总是很动听,不像是平时话里话外透着例行公事的意味。
可能这就是男人本性,想要得到什么,才会连脸皮都豁出去了。
徐卿寒炽烫的气息存在感很强烈,几乎让她脑海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的薄唇找到自己的舌尖,亲密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车上吻了十几分钟,结束时,温酒恍惚地听见他在耳旁,嗓音沙哑道:“我会好好把你和孩子都养的白白胖胖。”
……
白白胖胖?
温酒很想质疑他直男的审美,小豆芽可以养的白白胖胖,她就谢谢他了。
不过一张口就是喘着呼吸声,被吻得身体有些尴尬异样。
这是成年人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女人也如此。
她用光洁的额头,轻轻地蹭着男人胸膛前的西装昂贵布料,似有似无的动作,又耽误了两人去领证的时间。
徐卿寒的手掌不敢再乱碰她,耐着性子等温酒把这股劲缓过来。
过了半响,他低头,薄唇带着烫意贴着她的耳朵问:“好难受么?”
温酒闭了闭浓翘的眼睫,有气无力说:“下次接吻时,我就一个要求。”
“嗯?”
“能不能别摸我腿?”
徐卿寒沉思片刻,神色认真地说:“可能有些困难。”
温酒一听,忍不住抬头,那漆黑的眼瞪他了。
只见男人缓缓说出下半句:“我本来还想摸你胸,又担心把你衬衫扣子扯坏,下次我尽量控制点,碰上面就不碰下面了。”
“……”去死吧。
——
下午四点时分。
温酒真的跟他一起走进民政局,用徐卿寒的话来说,先领证,再去公证。
她没有任何别的提议,先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婚姻申请表》,低着头,安静坐在办理台前,一笔一划,字迹秀丽,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籍贯,身份证号。
徐卿寒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填好他属于的那份。
而温酒却写得很慢,跟小学生写作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