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民的反应太过激烈,一番质问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咬牙切齿,江蕴礼倒也听出来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江蕴礼不明白江培民是怎么知道他和千娇的关系,明明今晚他和千娇也没有什么露出破绽惹人怀疑的亲密接触,就说了几句话,帮她挡了一杯酒。
江培民还抓着他的手腕,目光尖锐得如同一把刀子,恨不得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截断。
江蕴礼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抽回胳膊,有意无意的转了转手腕,相对于江培民的暴跳如雷,江蕴礼就显得过于冷静从容了。
事到如今,既然江培民都这么问了,那他也不打算瞒着了,要不是在晚宴上千娇突然插了一脚,他在晚宴上就公布他和千娇的关系了。
“我跟千娇在一起没多久,但我们”
“你放屁!”
江蕴礼话还没说完,江培民就又指着江蕴礼,开始吼三喝四了:“你那个纹身明明就是千娇的名字!高中毕业就纹了,你还敢说你们才搞在一起不久!”
江蕴礼对江培民说口中的“搞”字很不满意,听起来太过刺耳。
江蕴礼当下黑了脸,声音骤冷:“别把我们说得那么难听。”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的那点儿酒开始作祟,江培民的眼睛红了一圈,怒火中烧:“嫌我说得难听?你不知道在外头别人说得更难听,我早就听说千娇私生活糜乱,包养了个大学生。”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你!我江培民的儿子!”江培民用力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这要是传出来你让你老子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爸,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江蕴礼有些懵,怎么突然就成了千娇包养他了?什么时候传出的这种荒唐事儿?
刚才来气势汹汹的江培民忽然泄了气般,往后退了一两步,无力的坐到了楼梯上,颓丧的摇摇头:“我和你妈虽然没怎么管你,但从来也没亏待过你啊,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你不想学经济,想学音乐,我最后还不是如了你的愿了。”
江培民心力交瘁般长叹一口气:“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咱家哪儿也不差,你干嘛非跟那个千娇搅和在一起?”
江蕴礼:“”
一直安安静静的姚清秀很合时宜的啜泣起来,她哭得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个不停,她站起身走到江蕴礼身边,怜惜般牵着江蕴礼的手,她梨花带雨的望着江蕴礼,好不痛心和愧疚:“儿子啊,是爸爸妈妈不好,没有好好陪过你,关心过你,所以你才会一时受了蛊惑”
江蕴礼的眼角抽了一下,这怎么又扯到这儿了?
不对,等等。
他们该不会他是因为童年缺爱所以才会在千娇身上找爱吧?
还真别说,这一回让江蕴礼给猜对了,姚清秀和江培民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夫妻俩在得知江蕴礼和千娇的关系时,最开始是错愕和愤怒,怒其不争,但渐渐被心疼和内疚给占据内心。
江蕴礼孤僻的性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