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悲催的自认倒霉。
让主人送它去罚站,它可没有这么大的猴胆儿。
在凌璟的注视之下,三爷晃悠晃悠的转过身子,垂头丧气,朝着天景之外走去,毛茸茸的身子一瘸一颠的,慢慢走远,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萧瑟。
卫长蕖瞧着三爷一瘸一颠的离开,垂头丧气,托着尾巴的委屈小样儿,不像是一只毛猴,倒像是被凌璟始乱终弃,抛弃了的美妾。
美妾,人猴恋,噗……
想到此,卫长蕖看了看正萧瑟离去的三爷,再撂起眼皮子看了看凌璟,她神经太大条了吧,竟然将如此绝世脱俗的璟爷与一只金毛猴连在了一起,罪过啊,真是罪过。
不过,话说回来,三爷是只母猴,还是只公猴。
三爷,三爷——听这名字,倒像是只公的,若是三爷是只公的,岂不是搞基。
“蕖儿,你在想什么?”正当卫长蕖在纠结,三爷是只公的,还是只母的时,凌璟的悠淡话音在她头顶之上响了起来。
“啊,没……没想什么。”卫长蕖歪歪得正入迷,璟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她心里咯噔一下,回答得有些磕磕绊绊的。
因为心虚,猛然抬起头来,差点撞上了凌璟的下巴。
凌璟垂着一双凤目,两道审视的目光落在卫长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
他怎么觉得,这丫头刚才笑得有些猥琐。
卫长蕖觉察到凌璟审视的目光,一颗心绷紧,头皮一阵阵发麻。
若是让璟爷知道,她在心里歪歪他跟一只金毛泼猴搞基,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一时震怒,也罚她去顶个花瓶啥的,面壁思过三个时辰。
呃……
想到三爷悲催的下场,卫长蕖还是决定,坚决要将自己刚才那点猥琐的歪歪想法,埋在心里,烂在肚里。
“凌璟,咱们去品尝桑果酒,刚酿制而成的,保证香醇爽口。”果断将话题扯开,免得跟三爷一个下场。
卫长蕖讪讪的笑了笑,主动挽住凌璟的胳膊,拽着他的胳膊便要坐下。
这人的洞察力好到变态,若是不赶紧将话题转移开,估计今日,她真得顶个大花瓶去陪那只金毛三爷面壁思过。
凌璟见卫长蕖笑的模样有些狗腿,更是狐疑的盯着她的小脸审视片刻,目光下移,移到自己的胳膊上,瞧着那只细如白葱的手正挽着自己。
“好,都听蕖儿的。”凌璟收隐了刚才狐疑的眼神,勾唇轻笑,回答得温润如玉。
这丫头难得如此热情一回。
卫长蕖听凌璟如此说,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巧笑嫣然,拉着他便坐在了白玉石桌前。
凌璟倾身坐下,随意向身后招了招手。
不多时,便有丫鬟入了天景,将桌上的棋盘收了起来,再添置了两只杯盏。
卫长蕖将砂坛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扒了坛口上的红布塞子,亲自给凌璟斟上了一杯,道:“凌璟,你尝尝。”
砂坛刚被解封,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酒香便飘散在了空气中。
凌璟淡淡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这桑果酒的味道甚是好闻,他垂下一双绝美的凤目,两道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杯中。
只见杯中的桑果酒,颜色红得跟血色玛瑙一般,鲜艳澄透,煞是好看。
这等颜色艳丽,红如玛瑙的酒,他还是第一次得见,最主要的是,这果酒是眼前这个小丫头亲自为他酿制的。
“好。”刀削般的薄唇轻轻启动,吐出一个好听的单音。
在卫长蕖的注视之下,凌璟抬起银袖,修长如玉的手指触碰到桌上的翠色酒盏,慢慢将酒盏端起来移到唇边,一派优雅的品尝起来。
卫长蕖见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眨了眨眼睛,急切的问道:“觉得怎样?好喝吗?”
凌璟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盏。